云筝倒是沉默不语。
“公子说了,谁都不准轻举妄动。”云筝下车的时候,扫一眼奚墨与浮生。
奚墨一拳落在车板上,“这金陵城的城主,怎这般胡涂,公子如何能够杀人呢?”
凡事得不留陈迹,才算全面。
云筝长长吐出一口气,“敢玩花腔玩到公子头上的,都不是好东西。”
刘弘毅忙道,“这倒也是,是我思虑不周委曲了赵大人。火炉业已备下,待会就回送出来。云女人放心便是!”转而又问,“赵大人可另有甚么交代吗?”
穆百里一声轻叹,“自求多福吧!”
“公子现在落在此处,也不是悠长之计,如果公子有所差池,奴婢没法跟相爷交代。”云筝盯着赵无忧笔下的字,微微点头。
“公子无话。”云筝轻叹,“只等城主能查明本相,还公子一个明净。”
赵无忧如释重负,云筝的返来倒是有些出乎她的预感,返来的合法好处。云筝到了,那么奚墨和浮生应当也到了。
“奴婢云筝,乃是赵大人的贴身侍婢。奴婢给城主存候!”云筝冲着刘弘毅施礼,毕恭毕敬未见半分失礼之处。虽出身丞相府,可奴婢就是奴婢,她时候服膺赵无忧的耳提面命,不管甚么时候都必须谦逊。
听得汇报,刘弘毅凝眸,“只说了这些?就只是要个火炉取暖?”
说完,疾步分开。
云筝红了眼眶,回身拜别。
赵无忧道,“此事也没甚么了不得,约莫是抓错人了,我就不信堂堂金陵府衙,会草菅性命枉杀无辜。”摊开云筝的掌心,赵无忧写了几个字。
思及此处,赵无忧扭头望着上方的天窗,意味深长的笑着。
云筝取出身上的帕子,燃烧过后的灰烬落于桌案,被云筝包在帕子里藏在身上。
刘弘毅点头,“下去吧!”俄而望着默不出声的穆百里,“敢问督主,赵大人这是何意?”
“那你,可要记着了!”赵无忧意味深长。
云筝嘲笑两声,“东厂?东厂按兵不动,必然有诈。”
这大抵就是人道的贪婪与惊骇,爬得越高,越怕摔得太狠。
“好!”刘弘毅点头,“如果有甚么事,我会让人第一时候告诉云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