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近她，“不若，本座再服侍得好一些，饶是没有美人，也能让赵大民气对劲足，畅快淋漓。”
素兮也不懂甚么阵法，眨了眨眼睛笑道，“卑职不懂这些，不过听公子这么一说，倒是感觉很有事理。只是公子，偶然候晓得本质也没用，你如何能把这利诱人的外层翻开，暴露本质才算本领。”
“所谓的阵法，或许只是障眼法，如同这墨晕，为的就是利诱人的感官天下。而天下上，这本质未曾变过。字还是字，只是变得恍惚了罢了。”赵无忧似有所悟。
身后的窗户半敞着，赵无忧面色微白，“督主莫非想让统统人都瞧见，你与我这不伦之态？”
穆百里斜着眼，听着她一人自说自话，倒是字字句句都在打他的脸。归根究底不就是一句话吗？他是寺人！不能行人事的--寺人！还是个寺人头子。
当然不是。
脑筋里俄然蹦出一个动机：她吻过他，不止一次。
娇眉微蹙，穆百里温润含笑，“让赵大人见笑了。”
穆百里钳住她的双肩，昂首时笑得凉薄，“谁奉告你，本座是君子？”
她放下杯盏走到他身边，只见他在她的背面续了一句话：本作相思骨，岂料空有相思泪。不知相思为何物，空待朝朝暮暮。
“这王羲之的兰亭序，用你的狂草写出来，倒也别有滋味。”穆百里睨了她一眼，“可惜了，这点墨晕，满盘皆输。”
她环胸而立，单手拖着杯盏渐渐啜饮，眸光就这么毫无顾忌的落在他身上。
而她的上一句倒是：本作小巧骰，误惹离人赠拂柳。谁知红豆生北国，白守年年事岁。
“督主此言差矣，梁上君子也是君子，伪君子也是君子。”赵无忧想推开他，与他撕扯。何如他力道减轻，当下疼得她不敢转动。一双素白纤细的柔荑，就这么悄悄的搭在他的胸口。
写好的字，被染上了墨汁，以是变得恍惚不清。可实际上，还是有所辨别的。先写上去的字，和后染上去的墨，有着清楚的层次感。
顿了顿，赵无忧一脸乍然觉悟的神采，“不美意义，我这厢一时口不择言，还望督主莫往内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