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忧想着,这妖孽公然不好对于。平素不留个心眼,到时候如何死的都不晓得。妙手对招,就看谁更沉得住气。
“哼!”女子嗤冷,“东厂滥杀无辜,犯下累累罪恶。穆百里,莫非你就不感觉奇特,为何我们没有杀了你,而是留你一条命?”
“愿闻其详。”穆百里说这话的时候,微微握紧了掌心的冰冷。
女子握着剑的手止不住颤抖,“我死都不会奉告你!穆百里,你这个宦官!”
回看穆百里,一袭玄袍,便是被鲜血染透也是瞧不出嫣红之色。但是他们这一黑一白的站在这儿,神情淡然文雅,皆是男儿身,却又如此的登对。可惜了,可惜了!
穆百里还是是淡淡然的模样,转头看着赵无忧时,那眼神还是是和顺得能挤出水来。
只听得一声铁链被绷断之音,赵无忧低头看着规复自在的手,这么粗的铁链,就这么被绷断?这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深厚的内力,细弱的铁链竟也显得这般脆弱。
只听得一声弹指之音,闷响过后,这女子便晕厥畴昔。大略是要他杀,却还是难逃穆百里之手。
“我身上的东西不属于我,莫非属于你们吗?”赵无忧仿佛想起了甚么,“你们到底是甚么人?”
穆百里长长吐出一口气,“这世上,凡是能威胁本座的,都已经闭了嘴。”
赵无忧笑了,“那督主想听甚么呢?”
赵无忧身在朝堂,对于江湖上的事情知之甚少,她倒是真的没听过“无极宫……”的事情。无极宫是甚么东西?她不懂,不代表身边的穆百里也不懂。思及此处,赵无忧扭头望着穆百里。
赵无忧点点头,“这倒也是。”转而望着女子,“无极宫的主子到底是谁?你们派了那么多人混入都城,扰乱朝纲,到底意欲何为?另有……你们的主子,到底是不是,设阵之人?”
“赵大人,看模样本座的命,跟你一样值钱。”穆百里这个时候另有表情打趣,“只不过说来讲去都如许的说辞,本座听腻了。”
外头的阳光极好,走出地牢时,赵无忧才晓得这儿竟然是个宅院。这宅子固然有些冷落,倒也洁净整齐,想必这些人常常在此处活动。赵无忧感觉,有需求好好查一查,这“无极宫……”到底是何门何派?一个江湖上的帮派,现在连朝廷命官都不放在眼里,这背后之人怕是来头不小。
穆百里冷飕飕的望着没了退路的女子,“无极宫到底在哪?你们的主子,现在身在那边?”他要晓得,是谁在觊觎他的东西。
“赵大人连诏狱都进得,想必这点场面吓不着你吧?”穆百里和顺浅问,仿佛方才这事儿,跟他没有半点干系。这一脸的有害与竭诚,连赵无忧都差点信了。
“听过无极宫吧!”女子幽然嘲笑。
“穆百里,你少装傻充愣,留着你的命是想借你的手,把东西从赵大人的身上取出来。”女子眯起伤害的眸子,“如果你想活命,想要瘴毒的解药,最好照我们的话去做。”
“来人!”女子一声喊,当即有人上前,冷剑出鞘,齐刷刷对准了穆百里和赵无忧。
“把她带归去,不准死了,不管如何都要撬开她的嘴。”穆百里瞧着赵无忧,“赵大人是与本座一道归去,还是在这儿多住几天?”
赵无忧心下微怔,这厮真是养成风俗了,动不动就抓她手。一眼扫去,这些个女子都用格外奇特的眼神打量着他们二人。
赵无忧扬唇,似笑非笑的回眸望他,长长的羽睫就这么轻柔嫩软的划过他的脸颊。舌尖,轻柔的舐过他的耳垂。她学着他的口气,抬高了声音,“若督主喜好,无忧必当成全。”
穆百里似有些不屑,抬步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