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刚从虚道长那儿出来,见着赵无忧在三清殿外等着,当下有些惊奇,“如初为安在此?”
“公子,是佛珠,是这个没错!”云筝欣喜。
也罢,反正她要办的事儿,穆百里也拦不住。
“何事?”天子问。
赵无忧微微凝眸,“让云兮进莲华宫!”
虚道长也愣住,天子刚走,如何又返来了?并且还带着赵无忧。
“皇上可否借一步说话?”赵无忧俯身。
后宫的女子一旦有了儿子,这眼睛里盯着的可就不是天子的恩宠了,而是前朝的太子之位。弄不好,后宫干政,到时候朝廷都会乱成一团。
莫非是,赵无忧也想修仙问道?
赵无忧翻开了箱子,里头是一块石碑。
“不成为外人道也,赵大人可真不隧道。”穆百里进门,朝着天子躬身施礼,“主子拜见皇上。”
“来看看吧,看看赵爱卿到底弄了个甚么玩意,还如此慎重其事。”天子压根没放心上,反倒有些不悦赵无忧的发兵动众。
“公子,这该如何是好?”云筝忙问。
赵无忧笑了笑,“烦劳道长屏退摆布,此事不成为外人道也。”
“赵大人,您这是在做甚么?”虚道长不明白。
天子往正殿上一坐,“朕也不知赵大人这是在做甚么,道长还是本身去问吧!”
水井,还是那口水井。
赵无忧细细的察看,眼底亦出现很多笑意,“是这个。”
手中的纸条被揉成团,跟着一声落水之音,纸条落入了一侧的水井里。
“公子,如何了?”云筝递上一杯水。
沈言返来了,可动静不容悲观。东厂里暮气沉沉,赵无忧也得知了沈言的去处。
跟无极宫分舵里的,几近是一模一样的。表面,分量,肉眼可见的材质,全数合适。金陵,为何会有如许的东西。
赵无忧轻叹一声,“朝中现在倒也没甚么大事,瀛渠清淤尚需光阴,而后宫有傅玉颖等人看着,我倒是能抽出一点时候去金陵一趟。”
一百零八颗佛珠,只要全数找到……
赵无忧是谁,她要做的事情,谁能拦得住她呢?
就比如皇宫里某个阴暗的角落,某个死寂般的夜里,收回了一声清楚的落水之音。
虚道长上前,赵无忧已经命人把箱子放了下来。
“探子返来讲,是故交。”奚墨昂首,“但究竟是甚么故交,倒是不得而知。对了公子,探子在金陵带返来一样东西。”说着,毕恭毕敬的将一块绢布递上。
瀛渠清淤挖出来不是一堆烂泥吗?还能是甚么?
天子一愣,甚么事儿,赵无忧这般严峻这么当真。
听得出来,天子表情很好,不然也不会直呼她的字。
“公子要出京?”云筝惊诧。
天子愣了愣,“这是瀛渠清淤的时候拿出来的?”
翻开来,里头竟然是一颗佛珠。
听得这话,穆百里一掌畴昔,直接将木箱击碎,石碑安然无恙的躺在地上。
赵无忧撑起家子,云筝取了软垫与她靠着。
“皇上,微臣并没有开打趣,还望皇上细心看看碑文。”赵无忧昂首作揖。
约莫本身一进宫,他就盯上了。
若纯粹是出来倒也罢了,恰好另有孕。
“无量寿佛,皇上,这是如何回事?”虚道长不解。
虚道长上前一看,抚着长须半天不说话。
“扑通……”一声,统统又都归于最后的安静。
赵无忧躬身施礼,“启禀皇上,微臣在瀛渠清淤之时,发明了一样东西。臣不知该如何措置,只能恳请皇上做主!”
不过也是她偷偷教人放的!始作俑者就得有始作俑者的姿势,装傻充愣也得有装傻充愣的本领。
“金陵?”赵无忧冷了端倪,“穆百里到底在找甚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