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筝呼吸微促的望着东厂大门,快速上了马车,“竟拿人骨做笛,实在太瘆人,这笛子做得再好又有谁敢吹?”
这借刀杀人玩的,比赵无忧狠多了。
这国公府夏家和赵家,可谓是宦海死敌。
赵无忧把五城兵马司批示使换成了本身的人,穆百里就把天子身边的女人,换成了赵家的敌手。
是故第二天的时候,皇后坐不住了,直接找人给赵无忧送信,让赵无忧去一趟宫里。
赵无忧了望天涯,“必必要找到。”
“公子您别说了。”云筝倒吸一口寒气,“那这个骨笛如何办?”
赵无忧放动手中黄卷,抬了一下眼皮,“说。”
云筝细看册本,不由读出声来,“秦三十六年,荧惑守心。有坠星下东郡,至地为石,黔黎或刻其石曰:始天子死而地分。始皇闻之,遣御史逐问,莫服,尽取石旁居人诛之,因燔销其石。”
车内传出赵无忧幽然之音,“没听过一句话吗?月下无人鬼吹笛。传说在大漠里有个提兰古国,一名和尚悄悄用少女的腿骨,做了一支人骨笛。骨笛吹响,就会有人死去。最后连全部提兰古国,都完整消逝了。”
天子日渐好转,赵无忧去的时候,天子已经能坐起来,且低低的说上几句话了。说是昨儿个夜里太医来施针,天子吐了一口淤血,这才气开口说话。
奚墨上前一看,当下白了脸,“是骨笛,人骨笛。”
云筝点头,“司礼监的意义是,为了皇上的全面,不敢等闲从官方遴选女子充盈后宫。让家里有女儿的各官员,层层往上头送,挑中意的留了!官员之女如有错,到时候便是连坐,是故谁也不敢再冒昧。退一步讲,朝中有人好办事。”
“公子?”云筝一愣。
“公子别担忧,相爷必然不会让公子有事。公子与其担忧这些,还不如先想想宫里选秀的事儿。司礼监那帮东西,现在变着法的往皇上身边送人,连国公府都搅出来了。”云筝望着赵无忧咬了一口桂花糕,心头豁然。“我如果没记错,夏东楼有两个女儿吧?”赵无忧吃着桂花糕,唇角微微扬起一丝不易发觉的笑意,她并非喜好甜食,只是纯真的喜好里头的桂花香味,那是影象里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