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七却心惊肉跳,想伸手将画撕掉,却又不能,僵立一旁,道:“这女子,朱七未曾见过。”
“是的,接受了撕心裂肺的苦,总算有所成绩。”老君极其熟谙女子的脾气,耐烦实足的解释,目光没有暴露惊奇之色,仿佛女子能现在这里,不是不测。“此次,怕是因为神君的话,让她悲伤了。”
梦魔能随时潜入人的梦中,吞噬人的灵魂,或是让人受万劫不复之苦。
看她分开的方向,仿佛朝着神君殿寻去了。
太上老君府,倚梦昏睡在地上,浑身被汗水湿透,颠末整整三天的进级,总算安静下来。看着她,老君冷峻的面庞温和很多,三日不眠不休,老君看上去极度颓废。将倚梦放到床上,他除了门,走到最里层的阁楼下,转弯时一不留意撞上了人,他冷喝道:“如此莽撞,成何体统。”
“这倒是不清楚,听倚梦的意义,两千年才修炼成型,估计只是个散仙。”老君伸手在女子背上拍了拍,有种安慰的意义。
“朱七,瑶池孕育的女子,该是西王母门下的人。”
“究竟是被甚么人算计了?”女子不像是仙界的人,浑身流转的气味反倒与修罗无异。
就在它们心乱如麻的时候,俄然听到尹源的声音:“女人讨厌扯谎?”一时候,三只植物傻眼了,怔愣当下。
“我这里有一副画,画中是一名女子,虽不是倾城之貌,却神似一人,你帮我确认一下,本君一时想不起她神似何人。”神君,也就是君毅,从书桌上站了起来,悠然的踱步到窗台下,将位置让了出来,表示朱七抚玩。
狸猫松了一口起,奉承道:“还不是替人间牵红线牵很多,看很多,也就明白的多,这些都是主子提携的。”
一上午,朱七过的很平平,研磨倒茶,擦桌子铺床单,清算房间的册本,一整日都跟在神君身侧,关于明天将来的事,神君只字未提。
“我与你没有任何干系,老东西,倚梦是我的女儿,不劳你操心。”女子冷哼一声,也不待老君的反应,平空消逝。
“倚梦吞噬了浑厚的灵气,达到灵仙了?”女子不顾他的话,反复问。
“敢伤我的女儿,我让她悔怨来到世上,管她是谁的人。”女子浑身气味暴怒,披发着浓厚的血腥味。
她与黑夜融为一体,即便在灵气充分的天劫,都有股渗人的阴暗。
老君眼底闪过痛苦之色,随后归于平平,望着女子拜别的方向,轻声唤了一句:“梦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