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独处的机遇并未几。他多想猖獗一把。
“沉晓得。将军与陛下不过君臣,无半分僭越,沉不至于在理取闹。”晏沉垂了眸,那鸦青色的睫羽悄悄颤抖。这等行动由一个男儿做出,不但不显得女气,还很让民气疼。
姜滢是想追出去解释的,但是凌云志方才禀报的但是战事。孰轻孰重,她还是分得清的。
很久,她听到晏沉一声叹:“陛下出去罢。”
故不敢等闲看去。
姜滢一怔。
“臣拜见凤君。”凌云志行了礼。
歌巧动朱唇,字字娇嗔。桃花深径一通津。怅望瑶台清夜月,还送归轮。
可这话,却与昔日分歧。
凌云志按捺住扑通乱跳的心,极力平静地说着闲事。
姜滢也不敢自作主张。她是一国之君,本日不过一个曲解,她本不该如此低声下气。可不知不觉间,她对晏沉也上了心。人如果喜好上别人,任她有通天的权势,在爱人面前也是惶恐的。
晏沉靠在床头,墨发倾泻在床上,被锦衾拥覆着。形貌昳丽,眉眼沉郁。
御书房。
凌云志便上前,俯身在她身侧私语几句。
这曲解大发了。
从他的角度看,这两人就是在……耳鬓厮磨。
“姜滢对仆人好感+10,目前好感80。”
姜滢别过眼。
可体贴则乱,姜滢听晏沉声音有些嘶哑,担忧他气出了甚么病,忙问:“晏君,你身子有哪不适?可要请太医来瞧瞧?”
夙兴夜寐见自家殿下这么猖獗,也捏了一把汗,生恐女皇见怪于殿下。
“本日见了陛下与将军,靠的那样近,俄然就想起了陛下与我天涯天涯的远近。”晏沉自嘲道,“我的病因是你,唯你可医。却不知陛下的芥蒂……”他俄然拉了姜滢,将她紧紧压在身下,晏沉在她耳畔悄悄落下一句话,“可否准予……让晏沉来医?”
“沉说对陛下一见钟情,陛下却不信。”晏沉缓缓道,“这些日子,陛下虽与我相濡以沫,却始终隔着一层间隔。您从骨子里,不敢信赖任何人。陛下,这也是你的芥蒂。”
在姜滢说出“好”这个字的时候,晏沉脸上漾起缠绵的笑意。
“晏君,你哪儿不舒畅?”姜滢坐在床边,担忧地问,“白日之时,并非如你所想……”
姜滢惊诧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