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粗使婆子领命,别离架住了小丫环的摆布两边,眼看着就要将人拖出门。
容颜鲜妍的女人穿了件妃色牡丹缠枝裙,盈盈素手固执把花鸟纹绣团扇,慵懒地靠坐在堂前一把紫檀木四方椅上。
隔日,一碗落胎药直接送进了苏姨娘房里,婆子强行压着挣扎不休的苏姨娘灌了下去,尚未成型的胎儿就如许等闲没了。
那丫环终究还是被拖了下去,杖责四十大板后,竟然幸运没丢了性命。平常丫环大多受不住三十杖就一命归西了,她却还剩着一口如有似无的气儿吊着,虽说看那模样恐怕也撑不了几日。
她们府中子嗣并不畅旺,她上头独一两个哥哥,均是母亲所出。她父亲是人间可贵的痴情郎,在这三妻四妾及其平常的年代,他倒是对母亲忠心不二,结婚之日便发誓毫不纳妾,这么多年下来也的确始终如一。
府里的老太太肝火攻心之下,病倒在床。
小女孩光亮额头上浸着淋漓的汗水,眼神茫然又惊骇地死死盯着青色罗帐顶,锦被下幼小的身材紧紧地缩成一团,牙关停止不住地打着颤。明显是风凉的春季,她却如同从水里捞出来普通,满身被滚烫的汗水湿透。可又感觉心中极寒,就像是前一刻还被架在烈火之上炙烤,转眼却又被埋入了雪山之下。
一年见不到几面的大少爷罕见地呈现了,阿谁难掩蕉萃的漂亮男人冲进了她的卧房,赤红着眼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此中一个婆子走到女人身边,靠近了她耳畔低声快速说了几句话。
女人用手捂着肿痛的半边脸颊,抬开端来眼神轻视地看着这个分外陌生的男人,脸上暴露调侃又万分得意的笑意。她勾了勾带着血渍的唇角,语带挑衅,“如何,夫君大人不先去看看你的好表妹?她那边刚落了胎可衰弱的很,只怕正盼着您一番温言软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