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带着薄茧的手伸了出去,垂怜地抚摩着小女人莹白的脸,感受动手底的柔滑触感,终究再也忍不住,俯下身去。

“你们主子呢?”

那眼熟的畏缩男人,本来倒是都城中一个游手好闲的痞子,外号刘三。

如许神采酡红神态不清的阿晚,一看便是被下药了的。

如果阿晚此时复苏着,不消看,也定然能发觉到那绝非贴身丫环柳儿的手。而是属于成年男人的手,骨节凸起,手掌广大丰富,掌心处另有长年习武留下的薄茧。

那帐中女子悄悄哭泣的声音,听着如何那般耳熟。

这串珊瑚珠,恰是山崖边,他捡到的那一串,那天找到阿晚以后,他便物归原主了。

但是,只一眼,顾承便发了狂。

阿晚没有摆脱开,纤细的手衰弱有力的垂下,悄悄地躺在那人手中。肌肤相触的微凉之感,倒是消弭了些许滚烫的感受。

走到顾云身边之时,顾承狠狠一脚踢在地上男人仅着单衣的胸膛上。

额角跳了跳,心上像是被重重地砸了一拳,突突地发慌。

但是,他在院外等待了好久,三皇子顾云却始终没有从那院子里出来。

顾云天然闻声了那声呼喊,脚下步子愈发快了。

他贪婪焦渴地看着塌上之人,脑中飞速地转动着。

如果他抓住现在的大好机会,干脆同晚表妹成全功德。

本来已经翻开一道裂缝的门,又被人重重合上。

鹅黄色的肚兜,本来系在脖子前面的细绳已经解开,暴露一小片欺霜赛雪的莹润肌肤。

顾承一起走过来,都没有见到他阿谁三弟的影子。

他抹了一把唇角的血渍,轻浮地回道。

阿晚伸脱手,想要扯开身上厚厚的锦被,却像是失了力量般,白生生的手臂衰弱地垂在被子上,抬不起来。

前些天,刘三在赌场里将银子输了个一干二净,苦于手头无钱翻本,因而起了些歪心机。他在街上漫步了几圈,就胜利地顺了个上乘玉佩返来。仓促拿了玉佩到当铺里当了,又回到赌场奋战。他在赌场里不吃不睡,熬了整整两日,输了个血本无归。

那是一串珊瑚珠。

这刘三日日吃喝嫖赌,无一不沾,夙来是个偷奸耍滑的惯犯。

他步子有些乱,疾步跨至床边,狠狠地一把扯下了层层叠叠的帘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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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上的小女人却像是底子没闻声他的声音,只一个劲在他带着冷气的怀中不舒畅地磨蹭,脸上红红的,口中倒是难耐地哭泣着甚么。

不就是一个标致点的小丫头么。

裂成碎片的帘帐纷繁落下,混乱地堆叠下来。

室内非常暗淡,香炉中的袅袅香气氤氲开,弥散在屋子四周,滋长出别样的含混。

他将目光从雕花大床那边移开,转向了屋子中的一张紫檀木圆桌,考虑着是否要再等会,等这个难堪的机会过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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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恨……他现在没法立即杀了此人!

现在得从速带阿晚走,找到处理之法才是。

他落下的每一步都极沉,压抑了好久的险恶心机,到底还是敌不过榻上那人悄悄地一声嘤咛,好似尘封已久的结界被蓦地开启,甜睡多时的凶兽纷繁破笼而出。

袁青睐神犹疑不决,不免就往院子里瞟了瞟。

顾承有些不适地别开眼,皱了皱眉,本日是甚么日子,这位三弟未免太荒唐了些。

“你给阿晚用了甚么!”

到时候此事一出,即便父皇与长公主大怒,他也会受些皮肉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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