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问的时候小懒并没在乎,但说了这么会子话,竟然又拿出来反复一遍,小懒便有些狐疑。
“我还等你护着我呢!”阮紫文这才破涕为笑,转而又状似偶然的翻小懒极新的被褥,“山上可有甚么好玩都雅的东西?”
小懒内心想着这些,抬眼偏巧瞧见李卓阳同另一个师兄在饭堂外的石桌上用饭,便请沈思琪等她一等,她本身畴昔跟李卓阳主动请缨,问本身哪天过来饭堂给阿婶帮手。
这话不是阮紫文第一次问了。
“前一阵儿我家里人来看我,偷偷送了两盒脂粉给我,说是咱傲来洲最好的徒弟亲制的,一年只得十八盒,代价高不说,不识门路的还买不着。我爹心疼我在山上贫寒,风大伤人,没敢给别的姐妹瞧见直接就给我了。我用不了这很多,送你一盒。”
思过崖又不是旅游胜地,就算没去过的人也该有所耳闻,除了山和石头,另有甚么?
“千万别让旁人晓得,”阮紫文忙道,“我们三个都要受罚的。”一句话把沈思琪这个本来和她们主仆毫无干系的纯真女人拉进了本身的阵营里。
是有这个能够。
“嗯嗯!”沈思琪一下子放了心,笑得嘴都合不拢的谨慎翻开那脂粉盒盖闻香,用指甲盖儿悄悄挑起一点儿来抹在手背上涂匀,还忙不迭的低声赞叹,“这香味真好闻啊!我向来没闻过这么好闻的脂粉味儿!涂在手上很快就吸进皮肤了啊!一点也不像我平时用的那些似的,跟戴了一层薄薄的白面罩似的!”
小懒和阮紫文主仆相逢,自免不了一番别后离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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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阮紫文走远了,沈思琪果然热切引着小懒去饭堂打饭。
阿婶不是玄门弟子,只是遮云山下无儿无女的孤老,烧得一手好菜。遮云山每年都会遴选些孤老上山做活,山上灵气充分,即便不修炼也能长命百岁,是以山下很多人都说这是好差事,即便有儿有女的,如果后代不孝也会插手提拔,只是不必然能当选罢了。
沈思琪早在阮紫文把脂粉盒子塞进她手心时便吃紧忙忙坐起来,谨慎翼翼的藏在袖口里偷偷的看,偷偷的闻,边闻还边往窗外看,以防有人俄然出去瞧见。
饭堂有位阿婶给五师叔并灵草药田的三十六名弟子做饭,但一小我忙不过来,大师便轮番过来帮手。
这事儿必须不记得了:“不记得了。只是你一进门便总说是你不好,小懒便想奉告你,不管因为甚么,小懒都不抱怨,我晓得你必定不是用心的。”为了和缓蔼氛,说到此处小懒的脸上俄然露了几分促狭的笑意,“蜜斯好好修炼,快长本领,得了快意郎君不说,还能护着小懒……”
“但你记得我。”阮紫文又红了眼眶,赶紧抬手去擦,“我方才见你跟畴前有些分歧,心下另有些奇特,现在听你这么一说就懂了。你记得我,但脑筋里还是有些不清楚,对我的态度也有点犹踌躇豫的了――你因何上崖,还记得吗?”
“嗯。”小懒憨憨呆呆的点头,并送阮紫文出门,连沈思琪都从速把胭脂盒子塞进被子里,追出来同小懒一起送:“阮师姐放心,我也会照顾小懒的!”
他说“疗养”这两个字时,坐在李卓阳劈面的师兄昂首打量的小懒几眼。那师兄高高大大,面孔稍黑,淡青的道袍绷在身上,暴露虬结的肌肉表面。
有了沈思琪在,阮紫文就不便久坐了。且天气垂垂也晚了,院子外头已经传来很多去饭堂打饭返来的师兄师姐说话的声音。
这个细节渣书里并没有提过,小懒听沈思琪八卦时天然感觉新奇。但因着从当代社会过来,所闻所见都多,内心感觉遮云山这么做当然是想造福百姓,但必定也有为玄门贴金的成分,就如同当代社会的那些慈悲机构一样。难怪遮云山玄门如此赞声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