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千华先是寂静了一瞬,接着便一挑眉,桃花眼微微眯起,似笑非笑的道:“那就有劳娘子了。”
“这里去镇上有近路,我带你们去。”残月说完这话便接下夏女人一记眼刀。
失血过量让他只能任由她扶着,渐渐往医馆走。
这糟糕的谎话谁都听得出来,夏女人见他神采发白,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便没有在这件事上过于纠结。
“我也没事。”
“主子让我庇护女人。”残月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应对,他没有打仗过平凡人家的女子,不晓得这类环境下要作何反应,只能任由她用小得不能再小地力量推他。
怔了怔,夏女人也跟着他的脚步谨慎翼翼地走着。
“你家主子呢?是不是也在暗处笑话我?”夏女人一生机,倒让残月一怔,随即摇点头:“主子早就到了棠城。”
二人贴得很近,乃至他只要悄悄一呼吸,就能瞧见夏女人的耳发在悄悄摇摆,本来惨白的脸顿时因为短促沉闷的呼吸而变得有些红。
“嗯。”夏女人点点头,这才想起问他,“你没有受伤吧?”
夏女人闻着不远处飘来的饭香,肚子不争气地叫了。
夏女人惊魂不决,等双脚落地的时候双手都在不住地颤栗,她还是太高看本身了,就算袖子里有一大把写好了的符纸又如何?关头时候她脑筋一片空缺底子没有体例平静下来去念咒。
冷千华因为不似之前那般谨慎翼翼地摸索着走每一步,因此走得有些急了,一个不留意便踩上了一块坚固的土。
就在将近坠底的时候,三人总算是稳稳铛铛地停了下来。
“没有。”冷千华藏起了被划伤的左臂,故作无碍地冲她弯眉一笑,“你呢?”
若不是残月,她现在已经死了。
医馆里的大夫是个老头,说话天然口无遮拦,目睹着冷千华的左臂上划了一大道口儿,替他止了血便嚷嚷道:“这伤口怕是结疤之前都不能沾水,让你家娘子服侍你沐浴的时候谨慎些。”
“我没事。”冷千华挤出三个字来,脚步盘跚。
“冷少爷,我们找家堆栈落脚吧。”夏女人一面说着一面自顾自地朝前走。
残月看了她一眼,沉声道:“前面根基上没有山路了,但女人还是谨慎为妙。”
冷千华惨白的脸上闪现出一抹笑意,他还真没想到夏女人也会有这般调皮的时候。
既然晓得竟然还躲在暗处看他们走了两个时候,夏女人愁闷得要命,可眼看着天就快黑了,山里很轻易迷路,便只能咬咬牙跟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