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端庄的她,现在满脸镇静,提着裙摆就蹬蹬跑来,几乎一头栽倒在地。见了夏女人,抖了抖嘴唇,一巴掌就挥了过来。
小桃憋了一肚子气,方才冷夫人打自家女人的时候她就想去还手,但碍于冷夫人是长辈,便只能作罢。可冷家一个小小庶女也敢骑在女人头上,这口气她咽不下去。厉声辩驳道:“谁是害人精还说不清楚呢,若不是你家少爷聘请我们女人来看灯会,又支开我们这些下人,我家女人能赶上这等事?”
不动声色地挡在小桃前面,夏女人还算规矩地对冷夫人道:“三少爷现在还昏倒不醒,我们就不要在内里吵了,恩恩仇怨甚么的,还是等他醒过来以后再说吧。”
未几时,巡查的官兵也来了,传闻受伤的是冷家少爷,从速抬了担架往比来的医馆送。
“女人,冷少爷交给我们医馆,你就先回吧。”冷千华被抬进了里间,医馆的药童出来号召她。
夏女人伸长脖子朝里看,除了明显灭灭的灯火,甚么也瞧不见。
冷四女人倒是没吭声,扶着冷夫人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轻声安抚。
夏夫人冷哼一声,斜眼扫过冷家女眷,仰开端道:“我不来,你还不晓得如何被人欺负呢!”没等夏女人说话,夏夫人踱步走到冷夫人面前,眯起眼诘责道,“你骂我的女儿是小贱蹄子,那你阿谁像哈巴狗一样贴上来的儿子又是个甚么东西?”
这时候,冷家人也赶来了,打头的便是冷千华的母亲――冷夫人。
“哎呀!这是如何了?”刚将冷千华拖到街口,便有人上前扣问,见夏女人浑身湿漉漉的,地上的男人又满脸是血,吓得忙去叫人帮手。
“冷千华他……他……”话未说完,便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小徒弟,他如何样了?大夫如何说?”
药童拿她没体例,只能让她在门外等。
不一会儿,二人身边就围了很多人,对着二人指指导点,固然被人当猴子看让她很恼火,但更多的倒是让夏女人感到放心,她不信,那帮黑衣人会明目张胆地取他们性命。
过了半晌,小桃带着几个仆人寻来,瞧见自家女人眼神浮泛地站在房门外,浑身湿漉漉的,顿时肉痛不已:“女人,您若要守着冷三少爷,婢子也不拦您,可您也要为自个儿的身材着想啊,快随婢子去换件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