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板，是我啊，是他们把我带过来的，把我拷起来捆起来的。”张晓天带着要求的口气：“李老板，我错了，你饶了我，饶了我……”
“操――王八羔子――”李舜的眼睛几近就要喷火，吼怒起来：“混蛋――你差点就坏了我的全数打算，幸亏我早有预感，不然我将你装进麻袋扔进大海去喂鱼――”
客堂内很静，我和小六坐在那边默不出声。
张晓天惊魂不决，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李舜，说：“李老板，感谢你，那……我走了？”
车子很快出了城，沿着滨海大道一向往前开，进入一片富强的树林，拐了好几个弯，最后在一座表面看起来很不起眼的二层小楼跟前停了下来。
五子在前面关上堆栈的门，内里光芒变得有些暗淡。
五子放下塑料桶，从身上摸出一根麻绳，走到张晓天跟前，蹲下，利索地困住了张晓天的脚脖子，张晓天站立不稳，一下子躺倒在地上。
半天，五子和小六满足了，坐在沙发上发楞。
“哎――张总，上面的人不懂事，不会做事，慢待你了，真不美意义。”李舜的声音又暖和起来，对张晓天说：“你看，浑身都是汽油味……从速去洗下，换身洁净衣服。”
“马尔戈壁，叫吧，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你喊破嗓子也没人听到！”小六恶相毕露，哈腰提起塑料桶，翻开盖子，边说着边往张晓天身上倒出液体。
“啊――你们要干吗，要干吗？”张晓天脸上暴露惊惧的神采，喊叫着。
我不动声色地看着。
我的胃里阵阵作呕，却又不能去开窗，也不能出去。
我这时晓得刚才堆栈那一幕是李舜经心安排的一场戏，给张晓天来一个先兵后礼，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因而对五子说：“兄弟不必放在心上，我了解！”
“有话好好说，干吗要这么干！”我身材不动，嘴里说着，看着小六将一桶汽油将张晓天浑身高低浇了一个透凉。
五子和小六站到李舜跟前，还没站稳，李舜俄然起脚，一人一脚，将他们踹到地上，接着大喝一声：“还不从速给张总松开，混蛋――”
我不能再保持沉默了，大喝一声：“停止――不准胡来！”说完，我就要畴昔制止小六。
“李老板，我――”我刚要说话，李舜却伸出食指放到嘴边：“你给我住嘴――”声音不大，但是仿佛很不欢畅。李舜和我说话的时候，嘴里收回一股怪怪的香臭味，我晓得，那是滑冰后的味道。
五子的枪口却仍然指着我的脑袋。
我大吃一惊，他俩这是要烧死张晓天啊！
我站在那边没有动，静等李舜过来，走到我跟前。
“请李老板放心！”张晓天点点头，接着回身拜别。
李舜二话不说，俄然抬手冲我的脸就是狠狠一巴掌：“啪――”声音又响又脆。
接着，李舜冲五子和小六使了个眼色，五子和小六忙搀扶着浑身打暗斗的张晓天出去。
张晓天低头揉揉眼睛，很快适应了室内的光芒，看看四周，看看我们，有些迷惑地说：“这是那里？你们把我带到这里来干吗？”
五子则从车后备箱提出一个塑料桶，内里装满了液体，跟在我们前面。
李舜站在门口，看着张晓天走远。我和五子和小六都站在客堂里，透过窗户目送张晓天的背影消逝在树林中。
“啊――你们干甚么？”张晓天惊叫一声，挣扎了一下，没想到越挣扎手铐越紧，不敢再动了。
“到了，下车吧！”五子泊车开门，小六拉着张晓天下了车，我也下车。
我本来是能够遁藏过他的这一巴掌的，但是，我晓得，此时，我不能闪避，我只能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