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们干甚么？”张晓天惊叫一声，挣扎了一下，没想到越挣扎手铐越紧，不敢再动了。
“啊――”张晓天收回绝望的嚎叫，身材狠恶扭动着，要求着：“兄弟，饶了我，饶了我，救救我，求你们了，我家里另有老父老母啊，我不能就这么死了，你们放了我，我转头给你们一大笔钱。”
“啧啧，张老是我请来的高朋，你们如何能如许做呢，太不规矩了，我们都是文明人，如何无能这类不文明的事情呢？”李舜不阴不阳地说着，指指五子和小六，神采一阴：“你们两个狗东西，给我过来――”
我不能再保持沉默了，大喝一声：“停止――不准胡来！”说完，我就要畴昔制止小六。
李舜站在门口，看着张晓天走远。我和五子和小六都站在客堂里，透过窗户目送张晓天的背影消逝在树林中。
头罩仍然没有取下，小六推着张晓天往前走，不是奔小楼，而是去中间的那大屋子。
又过了一会儿，五子下楼，冲李舜点了点头：“老板，他洗完澡换上新衣服了，在那房间里。”
这时小六才把张晓天的头罩取下来。
“李老板，我――”我刚要说话，李舜却伸出食指放到嘴边：“你给我住嘴――”声音不大，但是仿佛很不欢畅。李舜和我说话的时候，嘴里收回一股怪怪的香臭味，我晓得，那是滑冰后的味道。
小六将塑料桶扔到一边，顺手摸出打火机，喃喃地对张晓天说：“张老兄，来岁的明天，就是你的祭日，今儿个兄弟三个一起给你送行，你就好走吧！”
李舜点点头，接着站起来，身材扭捏了一下，回身上楼。
还没迈开步子，一个冰冷的东西抵住了我的太阳穴，不知甚么时候五子已经站在我的身后，枪口正顶住我的脑袋。
“哎――张总，上面的人不懂事，不会做事，慢待你了，真不美意义。”李舜的声音又暖和起来，对张晓天说：“你看，浑身都是汽油味……从速去洗下，换身洁净衣服。”
“啊――你们要干吗，要干吗？”张晓天脸上暴露惊惧的神采，喊叫着。
“马尔戈壁，叫吧，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你喊破嗓子也没人听到！”小六恶相毕露，哈腰提起塑料桶，翻开盖子，边说着边往张晓天身上倒出液体。
接着，堆栈的大门被推开，李舜站在门口。
“亦哥，对不起，你不能管这事，不然――”五子口气减轻了一下，“那就对不起了！”
小六一见，忙关死打火机。
我的胃里阵阵作呕，却又不能去开窗，也不能出去。
我一动不动，内心涌起庞大的屈辱感。
张晓天几近就要吓晕了，惊骇地看着我：“你们不能如许，不能啊！亦克，你救救我！”
李舜渐渐走过来，不看张晓天，却看着我，目光很冷酷，盯住我看了几秒钟，接着冲我身后的五子表示了一下，五子将枪收了起来。
我站在那边没有动，静等李舜过来，走到我跟前。
正要脱手，堆栈门口俄然传来一声断喝：“停止――”
我大吃一惊，他俩这是要烧死张晓天啊！
李舜呼哧呼哧喘了一会儿，看着我：“亦克，我揍你，你服不平？”
进了大屋子，是个空旷的大堆栈，内里几近甚么都没有，灰尘满地，好似好久没有人出去的模样。
“操――王八羔子――”李舜的眼睛几近就要喷火，吼怒起来：“混蛋――你差点就坏了我的全数打算，幸亏我早有预感，不然我将你装进麻袋扔进大海去喂鱼――”
我不说话了，站在那边。
接着，李舜转过身来，神采俄然又阴冷起来，关上门，冲我走来。
我猜不透李舜让我们把张晓天带到这里来的企图，但是我晓得五子和小六必定获得了甚么比我更详细的唆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