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完今后,他更纠结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温体仁固然看不上冯梦龙,但也感觉他这句话说的实在是太得当了。不但用来描述现在的大明得当,描述他本身也很得当。温体仁比来本来已经左支右拙了,恰好上个月又有凶信传来。
温体仁信赖,崇祯看到本身这篇总结,必然会被陈洪谧的奏折吸引几近全数重视力,再看到前面与昔日一样是些坏动静,必定不会重视此中详细内容。如许一来,兵败甚么的,就算揭过了。之前他已经如许乱来崇祯很多次了,只不过这些日子一向没有充足吸引目光的事情才让他忧愁。
但是可爱的陈洪谧非要在前面加上甚么灾情瞻望,这不是难为人吗?如果没有这部分,比及了以后几年灾情严峻的时候,本身恐怕早已不在其位了,也不消忧愁,乃至因为当政的首辅不作为,本身还能复起。可陈洪谧把这个拿到现在说,岂不是要“卯吃寅粮”,让现在当首辅的本身,为明后年的首辅背黑锅?到时候出题目必定是说我本年没有早做好筹办,而不是说他们本身的错。
温体仁不是个好官,乃至不是个好人,他根基没做过于国于民乃至于崇祯本人无益的事情。但他能够把统统的才气都分派到了党争上,在本身百无一用的前提下,生生靠党争这一个手腕,将很多不必然有才气,但起码至心想办点实事的官员斗倒了。
如果没有出不测的话,温体仁靠着党争的杰出才气,解除异己,还能在首辅的职位上做好久。但是恰好不测常常有,这几年特别多。天灾天灾频出,朝政,民生一年不如一年,缓慢恶化,乃至连被他蒙蔽已久的崇祯都已经发觉不对了。如果再没有甚么改良的话,温体仁感觉本身很快就要出题目。
本来温体仁都快愁死了,因为他真的没有甚么体例证明本身有他本来没有的才气。可这封让他纠结的奏折,古迹般的呈现在了温体仁手中。当然,这封奏折,就是陈洪谧上的《天灾罪不在朝廷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