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笙看了对方一眼,点头:“是。”
“这……”孙庆华急得满头大汗:“德公公,你这说得我实在对不上号啊。”
“你感觉我是怕被你爹扳连,以是才闭门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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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于他面前的老者摆摆手:“算不得甚么。”
侯斐长叹一声,站了起来:“作为一地的府衙官署都不知,可恰好就在我们都不晓得的环境下,堂堂正三品两淮盐运使的官署、宅房俱被查抄,我曾问过杜大人,大人说,莫问,莫看,莫听,莫言。”
“那你持续惊奇吧,我得好好打扮打扮一下,也好给三皇子留下个好印象。也不知殿下如何看中我的,还点名儿说向我爹讨我,莫非是暗里偷偷瞧中了?提及这个,就要感谢三姐姐了,要不是你的体例,我也不能得这么大的好处。”
“你是因阿禹说我对他闭门不见,才会来扬州不找我,反而去了绍兴会馆?”
“我猜到你要来,迟早要来,没想到真来了。坐吧。”
“你是说我爹出事?”
还是阿谁堂中,但宗钺已经不在了,是德旺出面见的父女二人。
她言语激愤,目含气愤,仿佛受了很大的欺侮。
看得出侯师爷在扬州知府衙门里的脸面很大,只凭这青衣小厮引领,方凤笙竟通畅无阻地进了知府衙门的二堂地点地区。
等宋氏走后,孙快意喜笑容开地叫翡翠出去给她打扮。几个丫头又是打水,又是筹办衣裳金饰的,惹得坐在次间的孙如画连连侧目。
“等等。”
“我俄然想起一件事,但也就转个身,竟然忘了想说甚么。”凤笙有点窘的说道,让侯斐想起她年幼玩皮时的模样,忍不住也暴露一个笑容。
……
那人一身半旧的青袍,身后跟了个书童,刚从二堂西侧会客堂出来,正被人引着往外走。
“我家老爷请公子去一趟。”
宋氏到馨兰苑时,孙如画也在。
凤笙用眼角余光看了看,见对方已经走远了,才猎奇地问道:“我见此人穿着陈腐,没想到也能成为府台座上宾。”
他约莫四十多岁的模样,面庞肥胖,留着三绺美须,眉间可见阴霾之色。
凤笙走出府衙,心境还是没法安静。
他又被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