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意？
宗钺不再说话，只是喝酒吃菜。
曲罢，声落。
少顷，连续串美好的旋律便溢了出来，滚淌在屋宇之间。
宗钺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桌上，见桌上有菜，有两副碗筷，还温了一壶酒，眼中闪过一丝挖苦。
凤笙垂下头。
“爷不信你不知爷的身份，你在这儿枯守多日，莫非就只是为了抄经？跟了爷，爷收你入府。”
知春看着持起酒壶，低头垂目斟酒的女人，怔在当场。
“不想在这儿，那你想在哪儿？”男人嗓音沙哑，大掌在她盈盈一握的腰间摩挲了一下。
“别说话，快走。”走到拐弯时，凤笙抬眼看了榭中的宗钺一眼，复又垂下头。
“公子，不成。”她伸手抵着对方的胸膛。
凤笙也没解释，垂眉敛目地站在那儿。
“公子，真不成。”
“不懂？”
声音回旋在她嗓子里，毕竟没吐出来。
估计是面前这位主儿信佛，以是老太太才会投其所好？
“……奴婢想女人老是要归去的……”
……
翻滚的目光落在女子白净的颈子上，淡青色的细管，脆弱的像鲜嫩的花瓣。长指磨蹭着掌下纤细的腰肢，像在抚着一只玩皮的猫。
宗钺眯起狭长的眼眸。
只要能分开！
……
斑纹繁复的嵌蓝宝戒指，披发着温润光芒的玉色扳指，代表着繁华到极致的意味。
“公子。”凤笙半垂眼眸，羞红了脸颊。
宗钺背在身后的左手动了动，德旺一个激灵，忙拽着知春今后避。
“你们把我家女人当何为么了？！”知春冲出来讲。
两个声音几近是同时响起，知春不敢置信地看着凤笙：“女人。”
“爷问你会唱曲儿吗？”德旺道。
琵琶交到凤笙手里，她仿佛有些手足无措，直到德旺去搬了个墩子来，放在不远处，她才终究找到行动，去了墩子上坐下。
未几时，德旺抱着一把琵琶来了，也不知他是从哪儿找来的。
男人阴暗的眸光染上了一层火光，从白净如玉的脸，滑到纤细的颈子上，明显衣领紧扣，却仿佛能钻出来似的。
瞥了眼站在一侧的女子，宗钺道：“我听孙大人说，他家女儿诗词歌赋无一不精，无一不专，可会唱曲儿？”
都说江南的女人是水做的，除了江南的水养人，与这吴语软侬的调子也大有干系。只是时下都讲官话，也就江南小调能把江南女人的娇媚柔情，解释得淋漓尽致。
德旺在中间狗腿地阿谀道：“恭喜爷，道贺爷，得一绝色才子。圣上总说您寡淡，那是京里的美人儿都入不了爷的法眼，大家都说江南出美人儿，此言不虚。”
凤笙轻咬下唇，睫羽微颤：“小女闺名并不叫快意。”
明显不算甘旨好菜，酒也只是平常，但衬着这烟雨昏黄的湖景，倒让贰表情不错。
“你倒是挺见机儿的。”宗钺的目光在她身上回旋了一圈儿，在那不盈一握处顿了顿。
凤笙又往下垂了低头，只露了个下巴尖儿。
一个恍忽，凤笙发明本身已落在对方的怀中。怀里的琵琶不知何时没了，男人环绕着她腰的手臂，健壮有力。
乍一看去，不显，但如果细看，就能看出这两根手指与其他手指的不一样，就仿佛一尊上好的美玉摆件，俄然有了瑕疵。
实在之前凤笙就猜出老太太的意义，但是有些枢纽没想通，如此一来倒是全畅达了。
无他，不过乎为了奉迎长辈好学苦练。
女人――
“殿下――”
“可。”
却让宗钺想起那张墨书，和那本由孙庆华奉上的册子。
想着此女枯守此处已半月不足，就算是装模样也是下了苦工夫。再想到她能够并不晓得本身誊写的经籍，被父亲冠以别的女儿之名，奉给了他。又思及幼年的经历，宗钺可贵发了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