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下,两人都不敢细想了,因为一旦细想就会忍不住颤栗。他们两人一个是山西巡抚,一个是山西布政使,若说这事跟他们没干系,谁会信呢?
目睹这里进入正轨,魏王又重提找本地富户捐输之事。虽众官员都表示得非常勉强,频频告难,却没有再推委。
胡德茂等人官位在此,哪怕是一两句貌似偏向之言, 也充足魏王吃一壶。
如此艰巨的景况,魏王都能办成差事回京,功绩天然不必说。待到当时,想必在朝中的名誉将会达到旁人难及。
都是宦海上混迹已久的,太深谙甚么叫做唾面自干,有了这类本领,哪怕魏王的神采黑如碳,他们也能把场面圆得调和完竣。
莫非全部山西一颗粮食都没有了吗?
哪怕此次没有戳穿钦差大人的‘空城计’,这也算是一个收成了。
不过能够设想,能在这时候借出这么多粮食的,都不是平凡人。
究竟上本相如何,在场的你知我知全都晓得,周会鼓动大师来揭露钦差的狡计,不过是想让本就扭捏不定的世人放弃魏王。
只是他现在也顾不得这些,双目炯炯有神地看着魏王,想让本身看起来朴重恐惧,想让对方不战而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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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会也不是个草包,他这个督粮道总粮官的位置离不开有人提携,可他倒是实实在在靠本身爬上来的,上面的一些小吏役会做甚么手脚,他都一清二楚。
这是把统统任务都推到周会身上了?
魏王办事向来敏捷,也是他决定的事凡人难以窜改,把细节定下后,就公布政令晓谕各府州县了。
再往下延长,谁敢包管借出粮食的人,是不是受圣上暗许?就算不是,魏王能借来一批粮,又借来第二批,谁敢说他不能借来第三次,第四次?
次日,胡德茂等人齐聚广丰仓。
可不管他如何验,确切都是粮,还都是白花花的大米。
以是哪怕他们背后有人,恐怕也顾忌不已。
这话说得有点含混,但胡德茂明白此中的意义。
胡德茂停下脚步:“钦差大人的意义是?”
以是不是短长干系,谁会等闲站队,谁又敢等闲站队?
忙得是热火朝天。
唯独周会仿佛死了娘似的,瘫坐在地上,口中还是喃喃着如何能够。
魏王没有理睬周会。
魏王目光暗了暗,道:“你们说有人告密本王贪墨赈灾银粮,是何人告密本王?此人身份如何,现现在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