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可怎生是好?这两小我仿佛不如何好乱来啊?”刘县丞陪着笑容问。
过了一会儿,宗钺说:“让赵卓阳盯着,她死的时候往京里递个信。”
“贤弟!”
“瞧瞧我们这光喝酒,也忘了闲事,本日可要把大印交代一下。范知县但是还好,我们这便去大堂?”
范晋川带着方凤笙等人,胡知县则领着六房大小官员书吏。
刘县丞插言道:“何必如此费事,您在,范大人也在,叮咛人把大印拿来便可。”
城外船埠,扬州一带水系发财,通过水路能够达到任那边所,也是以本地船业极其发财,船埠从早到晚都有通往各地的民船、商船。
胡知县和刘县丞互换一个眼色,更是殷勤劝酒。
见德财不说话, 德旺还踢了他一脚, 问他如何了, 直到瞥见德财看着他背后的眼神。
不但仅是泰州城不像县,反而比普通的府城更加繁华,另有那遍及城中的水网,与操纵护城河连通四周数条河道建起的一个个泰坝,以及遍及泰坝周遭的盐浦,和数量繁多的盐商船。
“备马。”
这时,榻上才有动静。
从扬州到泰州,可直接通过‘通扬运河’到达。
宗钺一眼瞪过来, 德财当即不吱声了。
方凤笙已经站了起来,扶起范晋川:“大人可还好?我这便扶您去歇下,胡知县不知歇息之处可安排好了?”
德旺一起屁滚尿流地骑马跟在前面,觉得宗钺定是要去船埠,谁知船埠就在火线,他恰好停下了。
“小七,从速服侍你家公子歇下,我也去歇着了。”
再以后是粮仓,实在银也就罢,粮食才是重中之重,除了县衙里的粮仓,另有常平仓里的粮食。这常平仓乃是存储本地县衙每季截留之粮,谷贱时增其贾而籴,谷贵时减贾而粜,如若碰到灾年,也可用来赈灾,非常首要。
胡知县亲身拿着大印来到范晋川身边,他仿佛也喝了很多,脚步漂泊,神采通红。
“既然晓得他们的目标,明日范兄交盘之时务必上心,我没说话你可千万别冒然接下。至于剩下的,就看他们搞甚么鬼了。不过让我来看,大略是有些陈年旧账扯不清楚,以是那些人诡计蒙混过关,想把这些账栽在你头上。这是这些人的老把戏,普通刚仕进上任的,很轻易就着了他们的道。”
就这么一杯接着一杯,明眼可见,范晋川是醉了。
德旺谨慎翼翼,还挨了好几通脾气。
德财退下了,德旺找了个由头,也偷偷跟了出去。
手指苗条,骨节如玉,大袖下垂着一条暗红色佛珠。衬着玉手、青衫,格外夺人眼球。
这日上面报来动静, 德旺打死都不去禀报,硬把德财顶到了前面。
宗钺调转转头,身后的一行人也只能跟着调头。
他是县官老爷,这是他第一次在部属面前正式露面,当保持当老爷的严肃。至于其他事,只能交给方凤笙。
胡知县手捧着大印非常难堪,却也命人领着方凤笙一行人下去了。
酒过半巡,场面已经热了,姓刘的县丞微微使了个眼色,之前那抱着琵琶唱小曲的女人,便去了范晋川和方凤笙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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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笙走上前,看了一眼,叫范晋川:“大人,你来看。”
知县胡南春亲身出面,另有县丞、主簿、典吏等佐贰官作陪。
方凤笙也没比他好到哪儿去,神采酡红,那歌女非常尽责,没少劝他喝酒。
因为大印一旦交代后,就代表诸事俱清,没有过后追责的。
仿佛这里的宴和歌舞就脱不了干系,范晋川很恶感这些,还是方凤笙鄙人面一再拉他,他才收拢了不悦的神情,和胡知县把酒言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