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想昼寝,但是天太闷热,就去了书房。”凤笙解释道。
胡氏的本性,阖府高低都晓得,唯恐天下稳定,好八卦,喜好嚼舌根。以是她说出这类话,没人感觉惊奇,就是被臊得脸红。
老太太被气得神采发白,连连拍着椅子扶手:“作孽!作孽啊!”
一屋子人都不说话,仿佛像看到甚么怪物。
方凤笙较着就是从内里出去的,也就是说床上那人不是她,既然不是她,她也没和钱二共处一室,必定不存在偷人的环境。
别看他这么说,实际上说得不疼不痒,看他神采就晓得见惯了这类场景,也没有想管的心。
听完方凤笙诉说完来龙去脉,老太太脸黑如墨。
“本来三嫂是来抓我的奸?”
“男人?哪儿来的男人?赫,还真有个男人,这不是回事处的钱二吗?”
说到‘好这口儿’时,她一双丹凤眼在钱二身上扫了个来回。
这声音非常高耸,胡氏没反应过来,只当是有人想禁止。
翠儿二话不说,往床那边走了去。
“你叫知春是吧?快把你家四奶奶叫起来,总这么躺着也不是事啊,事情总得处理。”
老太太坐在首位的太师椅上,大老爷孙庆斌和二老爷孙庆华,以及大太太黄氏和二太太宋氏,都陪坐鄙人面。至于剩下的其他小辈儿们,都是没座的,站在一旁。
钱二很快就被带了上来。
事情生长到这一步,再不晓得是如何回事,该都是瞎了。
特别是何妈妈,她心急如焚,有无数辩驳的话想说,可面对如许的场景,也无从提及。
她顾不很多想,吃紧走上去, 扯着钱二就打了起来:“好你个小贼,竟然偷到我们问秋堂头上了,看我不扇死你!”
可这么讲也说不通,钱二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闯四奶奶的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