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里昼短夜长,才不到七点,天气已完整暗淡下来。客堂寝室都没有人,只要小书房里亮着灯。曾以萱穿一身宽松的睡袍,半靠半躺在沙发上,拿着平板,眼神专注,身形慵懒,眉心微蹙。如墨长发流水般垂在身侧,更衬得她飘飘欲仙,似是随时都能化羽而去,不感染半点尘凡炊火。
曾以萱伸手捏捏她的脸,轻声问她:“想甚么呢……”
马场每周都会陈述马匹的各项环境,也有信得过的办理职员,实在并不需求她亲身过来。但不太忙的时候,她总会记得过来一趟,一方面是因为会驰念它们,另一方面也是向马场表白态度。这年初保不齐会有人看人下菜碟,不把正视放在面上搞不好就真会害它们被人怠慢。
她看起来很倦怠,牟颖忍不住便生出几分顾恤。“我陪你去。”她说。说好的一向陪着你啊,你去那里,我便去那里。哪怕是你想要挑选别人,我也情愿陪你去,浅笑着跟你告别,好吗?
曾以萱笑起来,点点她额头:“你呀。”
曾以萱明知他不过是哄本身老板高兴,却还是表情很好,直到带了牟颖上了车,才感觉头又模糊胀痛起来。
曾以萱也笑了,拉过牟颖,牵着她的手给追光闻了闻,道:“它叫追光,是我最喜好的马,来这儿的时候才两岁,前几年我最常骑它。你要珍惜它。”又拍拍追光的头,小小声道,“这是我最喜好的人,你要替我庇护好她,不准耍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