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一句话让清曲与褚秀皆愣了半晌,接着清曲脸上带上一丝笑意,“好,记得泡一块洁净的毛巾。”
苏三僵了半晌,回神的时候清曲已经来到了凉亭。褚秀躺在清曲怀里,脸上挂着泪珠,好不梨花带雨不幸动听。
银衣男人转过脸,拧着眉头瞪眼苏三,“把紫铜壶还给我。”
褚秀拿起了苏三搁置在石桌上的刺绣,食指摩挲着方才绣好的一朵白荷,转头冲苏三笑道,“苏女人真是心灵手巧,怪不得连表哥此等决计不等闲开口夸奖的人都在家宴上赞美苏三女人澹泊如水慧质兰心。”
此语与苏三的猜想一拍即合,苏三当即回道,“苏三必然恪守做下人的本分经心极力服侍喜儿蜜斯。”
苏三蹲在喜儿跟前,说道,“表蜜斯再亲也是客,仆人岂有见客人受伤而不顾之理?且不说表蜜斯受伤了,就算没受伤公子先去看表蜜斯也是该当的。喜儿是清家的人,是清府的蜜斯,和公子一样是这里的仆人,公子哪能为了和家人靠近而萧瑟了客人呢?喜儿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喜儿撅着嘴,“是她用心颠仆的,阿谁坏女人一心想嫁给爹爹,想方设法靠近爹爹。我才不要她做我娘亲。”
苏三立在一旁陪笑,“苏三只是个使唤丫头,那里会那里敢忘了表蜜斯的大恩大德。只是碍是身份寒微不敢攀附去找表蜜斯讨友情。承蒙清曲公子错爱,赏苏三一口饭吃,苏三服侍喜儿蜜斯摆布自是分内之事。清曲公子与喜儿蜜斯相伴之言实在令苏三惶恐。”
苏三伸手摩挲喜儿的肉腮,“你想太多了。莫非贺儿不信赖公子的目光吗?能入的公子眼的人想必也是万里挑一的,表蜜斯若真是个坏女人那公子也决计不会看上的。”
苏三低声应着,起家下了马车,走到黑马跟前对银衣男人季鸾道,“当然,我并不至心以为像季公子这般身份高贵的人会找我家蜜斯的茬。换言之,那紫铜壶必是公子的敬爱之物。既是敬爱之物又岂能让它被充公了去,所谓敬爱之物就是要拼尽尽力去保护的,因为一旦落空便能够再也回不去了。不是事事都像紫铜壶一样。我受人大恩无觉得报,唯有以微薄之力鞍前马后,不想惹事生非为仇人惹费事,紫铜壶还给季公子,公子与我之间的恩仇一笔取消。如何?”
车夫拉了拉苏三的衣袖,低声道,“苏女人,这位小爷但是大名鼎鼎的容郡王季鸾,当今国舅的独生子,皇上跟前的红人,十岁时便被封了异姓郡王。实在不是个好惹的主儿,您说话悠着点儿。”
清曲一语将苏三从花痴中拉了返来,他说的不是旁的,恰是前几天她无聊在案几旁写的闲诗。苏三脸颊飞上一丝红晕,差赧道,“公子见笑了。”
喜儿不情不肯地说道,“好吧……”
喜儿心领神会,开口道,“我去帮表姑姑打盆水来。”
褚秀还是笑吟吟地,“不枉表哥赞美,果然是个明事理的。即然苏女人忙着刺绣那我也不叨扰了。表哥返来的时候代我问声好。”
说罢褚秀便欲回身拜别,不巧的是褚秀一脚踩在了本身的拖地裙摆上,苏三本能地伸手想去拉住她。只听褚秀低吟一声,甩开了苏三的手颠仆在地上。此时苏三才发觉一抹白影已然呈现在了石子路的绝顶。
而褚秀拜别之时,苏三清楚瞥见了她眼底的寒意。苏三长叹,本想平平度日,却不想这清府也成了是非之地。恰好挑起是非的还是这大院的美女仆人。又思及季鸾与镜仙,苏三不由打起了分开清府的算盘。
苏三眉头微皱,“紫铜壶是镜先生充公的,你要讨也要去镜先生那边。若你当真宝贝这个紫铜壶又岂会让它这么轻易就被充公了去,若你不奇怪这个紫铜壶,我可否了解为你在用心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