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丫头看直了眼,还未走出半步,就听得身先人的惊呼:“冯虚公子来了,冯虚公子来了。”
“公子,您如何没在屋里头?”他嘻嘻的笑着。
常山扁扁嘴,小声道:“公子,是小的不好,做的豆花不香,没得那么多人买,这快入夏了,日头大的,那豆子都黏了,如果再未几卖些,就都白送了。”
小院里,白芷调笑常山道:“呦呵,瞧瞧你那几句说的,还乌七八糟的东西,那你下次不要从我这里讨了钱去买酒喝。”一边说着,一边清算着装满豆腐的小车。
茶杯里的热气还没散,一旁的小妹子就推了推她,欢畅的说道:“来了,来了。”
几句话,白芷的脸上便挂了笑容,那被叫做常山的书童赶紧恭敬的行了个大礼,一字一句,大声喊到:“白姑奶奶在上,小子常山给您赔罪了。”
“龙家?老先恐怕是找错了,此处并不是龙家宅院,我家公子姓冯,再说了,不过是几间茅舍,那里撑得上宅子。”常山看着他,渐渐的说道。
白芷笑道:“公子,你看他吓的阿谁模样,我又不会如何他,倒是这月还没到十五,公子要出门吗?内里可都是采阴补阳的小妖精。”这家公子的科学,十五后才会出门,常日里,根基是闭门不出的。用他的话说,十五之前,月不圆,幽灵气盛,出门有损阳气。这些鬼神之类的事情,白芷原是不信的,不过老是看自家公子在那边扑卦算神,久而久之,也信了三四分。
往东走个几步,就有一条名为永活路的水清大道,两旁的村户都是村里的白叟了,屋子也根基没有人住了,久而久之,就变成了一条商贩们堆积的大道。
张妞镇静的抬起了头,看远处一辆小车渐渐的往这边来了,她笑的弯了眼角,想站起家,却又慌乱的扯着衣服,点着茶水摸了摸头发:“如何样?头发乱了吗?今儿风太大了。”
常山嘟嘟嘴,跑到正屋门口,朝内里张望着:“公子,您今儿个要去山上采景吗?”这家公子是独苗,多少辈的单传,打从常山跟上他,就只要这一个主子。说来也怪,说他是贵族以后吧!还住在这么偏的小村庄,说他没有钱,却也三餐讲究,穿着不缺,另有闲钱雇着他俩个给他筹措屋里的糊口。隔三差五的还要去不远处的小山上采景,画画。这位冯公子当真是怪杰。
常山摇着头:“不是的公子,我才不会做那样的事情呢?是吧!公子。”看到白芷往他这边走来,赶紧就躲在了柱子背面,恐怕白芷对他脱手。
那老者看了木门一会儿,直到马车上有人喊他,他才小跑着回到了车上。一辆两端大马拉着的马车晃闲逛荡的就往路口走去。
三人正说着,门外响起了悄悄的扣门声:“敢问这但是龙家的宅子?”说话的人一口洛州口音,安好的凌晨,如许的口音明显有些刺耳。常山看向自家公子,得了公子的眼色,小跑到门边,身后扬起了一层轻尘,而那白芷赶紧拖着未梳洗的公子进了屋。
那小妹子往那处看着,拍着她的手道:“莫要急,莫要乱。”
常山却立马拉下了脸子,把银子塞回那人手里,气呼呼的说道:“我看你们实在是旅途劳累才指了条明路给你,你竟然拿那乌七八糟的东西来脏我的手,真是太辱人了。”说完就咚的一声关上了门,晨光下,那木门晃了晃,荡起了一层藐小的灰尘来。
那人满脸堆笑,双手握拳在胸前一拜:“敢问这位小哥,此处但是龙家的宅院?”
那老者蹙了蹙眉,明显如许的答复让他有些绝望,不过转眼,他神采一转,又堆笑道:“我家仆人远道而来,只为寻一名故交以后,这但是他毕生所愿。烦劳小哥想一想这四周有没有一户姓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