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儿则本能地拿过马骢的茶杯抿了一口,确切很甜,像加了糖。
朱祐樘本身不忙着喝,先替一只手不便的李慕儿斟茶入杯。
她一番话说得调皮又不失礼数,朱祐樘和马骢直盯着她,脸上各自弥漫着高兴的神采。
有多久未曾听到她说这么多话?有多久没有见她挺身而出的模样。仿佛阿谁熟谙的李慕儿俄然间又返来了,做着让人啼笑皆非的事,却老是能够将事情摆平。
冯老爷大声笑了起来,边笑边看着马骢欣喜点头。
再看向冯月言,已是醉脸春融,笑涡红透。
只见冯月言款款落座,纤纤玉手重抬,桌上的一大堆家伙什就像活了过来,跟着她指尖的腾跃,迸收回兴旺的朝气。
“茶壶当以小为贵,壶小则不涣散,味不担搁。每一客,壶一把,自斟自饮,方为得趣。”
面前三位漂亮绝伦的男人,一个温润如玉,一个威武不凡,一个墨客白面,看起来个个都是人间俊彦。
“我……”马骢无言以对,无法地看了李慕儿一眼,只想扯个慌从速混畴昔,“冯老爷,实不相瞒,小生家中已有婚约,不敢再攀附冯蜜斯。”
朱祐樘复又看向马骢,“壮族另有一民风,男人第一次到女方家相亲时,女人必须敬他一杯茶。如果茶中有糖……”他顿了一顿,李慕儿接话道:“表示女人同意这门婚事……”
“哼,”冯老爷嘲笑了一声,“马同知真当我是贩子小民好打发?老夫已派人调查过了,马同知的父亲是大名鼎鼎的兵部尚书马文升,你是家中独子,尚未婚娶。你们这里讲究门当户对,婚姻之事更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马尚书传闻这桩丧事,非常对劲,说不定正在往我府上赶来。马同知推三阻四,当真是看不起我冯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