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儿怔愣，就在她发楞的一刹时，人群躁动起来，而后绣球不偏不倚地往她这边飞了过来。
“嗯？”
………………
脚步俄然愣住，李慕儿望了眼另一侧眼神闪动的何青岩，又望了眼面前稍远处不知何时呈现的钱福，心下了然。
那笑意带着满满宠溺，李慕儿感觉似曾了解。
李慕儿当时那里明白朱祐樘与皇后之间的诸多纠葛，还只道才子如此，琉球故意，皇上应当笑纳才是。
仿佛是在前年的端五前后吧，琉球国遣使臣来朝贡。赐宴之时，酒过三巡后，舞姬们长袖曼舞结束，低垂着头，款款而退下，琉球使臣却眼中精芒微闪，提出有美人愿为皇上献上琉球民歌一曲。
那番企图，定是传闻朱祐樘后宫空虚，借机向皇上献美人来的。
恍恍然不知所之，茫茫然不知所终。
马骢见她被朱祐樘抱着，本就泄气，这下更是大不欢畅，狠狠把那绣球往人群上方一推。
“你们熟谙？”
李慕儿转头去看朱祐樘，对方也正满眼感慨地凝着她。
何青岩叹了口气，缓缓走向钱福。
李慕儿还记得，当时那绝美的歌姬，声如潺潺溪水，清洌朴素。曲荡民气魄的丝竹之声轻扬而起，若灵若仙的女子好像精灵般，一双如烟的水眸欲语还休。
可他忘了这儿另有个爱凑热烈的小破孩儿。
一向在外坐着的朱祐樘也站了起来，握着笔的右手指尖泛白。
他这一退，楼上的冯蜜斯神采顿时黑了下来，楼下的人群则轰的一下冲了过来，李慕儿被人群一挤一推，稳稳地摔进了或人的度量。
兴王抱怨中带着宠溺，才叫蒋伊发觉到说错了话，挠挠头呵呵了两声，攀住李慕儿道:“徒弟，宫里头闷不闷？不如我们出去玩吧！”
马骢明显还不明以是，“嗯？如何了？”
李慕儿随之昂首，才发明那女子已经谛视到了他们这边。
马骢也顾不得甚么寸步不离庇护皇上了，疾步今后退去，将将避开那飞越人群而来的绣球。
力已尽而空怀心，戚戚唯有昔年。
蒋伊顾自就要挤进人群，兴王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跟着她一起挤了出来。
“混闹！”兴王佯怒，眼底却暗含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