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她越来越靠近,她身上古怪的媚香也更加浓厚起来,饶是从小见地异香无数、自认百毒不侵的鸾非墨,此时呼吸也不由变得短促,脸上的潮红伸展到了脖颈,额上才调的薄汗又细精密密的冒了出来。
一女子正侧卧在暖榻上的小酒桌旁,只见她一身浅碧色曲裾,通身紧窄,层层绕襟,显得身材婀娜多姿,那衣领又恰到好处的低,堪堪暴露白细的锁骨和一点饱满的起伏。
内心一阵的兵荒马乱,一股暖流却悄悄滋长,不紧不慢的游过了周身头绪。
她晓得这些虽不在鸾非墨名下,实际上倒是他的财产,以是刚才皎白和阿长过来找她,说是蛟沾尘被地下赌坊的人绑架了的时候,实在让她吃了一惊。
“你说,我们要不要奉告殿下?”
“阿衣但是感觉我这梨斑白不堪入口,竟是一滴也不沾?”
蛟沾衣被勒的一声娇喘,红唇轻启,半嗔半怨道:“你急甚么,这梨斑白你不喂我,我如何喝?”
成果,还没等另一只小寒鸦答复,门就俄然被从内里推开来,两只小寒鸦暗道不好,刚要逃窜,就被一左一右拎起后腿倒吊了起来,任它们如何鞭挞翅膀,也只能向徒劳的荡来荡去。
鸾非墨这时倒好说话的很,抱着美人的姿式稳定,一挥袖,那酒壶中的梨斑白自发的倒入了酒杯当中,稳稳铛铛、一滴未溢。
此时,红香坊一间不起眼的屋子外,两只小寒鸦正挤在一起偷偷像屋内看去。
将它们谨慎的支出乾坤袋,又安设在了袖中,鸾非墨这才重新关上了门,回身向屋子东边的暖榻处走去。
不知怎的,她又想起了百年前鸾非墨诘责她的话:“你为何从不好好想想,你本就处在这大荒九丘最肮脏的旋涡中,却为何能洁净的不感染一点肮脏腥臭?”
她俄然有点不敢去招摇丘见他了。
此时,只要产生一件更大的事情,大到足以盖过她“意欲歪曲蛟沾衣不成,杀人灭口”,才气真正为她得救,比如,与神树祭有关的事情。
恰是蛟沾衣。
鸾非墨坐到了小酒桌的另一边,刚要拿起上面的酒壶倒酒,就被蛟沾衣探过来的手悄悄按住了。
看着他涓滴稳定的行动,蛟沾衣眼中闪过一丝迷惑和慌乱,但还没等她好好想清楚那里不对劲,酒杯已经被送到了她的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