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不是说这几日不要叫我了吗?我名义上可还在侍疾呢,如果被我家老爷子和姐姐晓得了,少不得又是一顿臭骂。”
鸾非墨心中诸多考虑,面上却只是淡淡的扫了蛟沾尘一眼,漫不经心道:“这赌,得趣之处就在于有输有赢,来地下赌坊的哪个缺银子,不过就是图个乐呵罢了。”
来的小丫环恰是阿长的贴身婢女。
每次她如许说话必定就没甚么功德了,因而鸾清欢当机立断道:“师姐既然感觉不好讲,那就还是不要讲了。”
她们刚进了院门,阿长就隔着半开的窗子远远看到了,忙跑出门来,高兴的号召道:“阿欢,你来的正巧,有糖酥酪吃,快出去吧。”
阿长性子一贯大大咧咧,一点纤细的喜怒哀乐都明晃晃的摆在脸上,此时她说话颠三倒四,又是这副神采,鸾清欢当下就猜到,必然是“脸面大于天”的蛟沾衣不想被她从内室里搜出月练珠,跑来求阿长帮手了。
说着说着声音就低了下去,前面的话几不成闻,阿长一边偷瞄着鸾清欢的神采,一边又忍不住去看蛟沾衣。
小丫环摇了点头:“这我也不清楚,殿下一去便知了。”
“本日我但是又看到四师兄去招摇丘了,现在内里好多人都在传,说四师兄三天两端往红香坊跑,师妹这你可得好好管管啊,毕竟是你未婚夫。”
鸾清欢一咬后槽牙,皮笑肉不笑道:“师姐与其整日里体贴我未婚夫的去处,倒不如多体贴体贴小师弟。”
鸾清欢听了她这话,奇道:“找到了是甚么意义?”
可蛟沾衣哪会给她这个机遇,忙进步了嗓音:“虽说不知当不当讲,但身为师姐,我还是要说。”
他年事不大,说是少年都有些勉强,长得倒是漂亮,可本该活力兴旺的脸上却有一种纵欲过分的委靡,眼底也是青黑一片。
此次他倒是没把七个丫环都带在身边,只要两个分侍摆布,一个打着扇,另一个捧着个小香炉。
“我看你甚么笑话?”鸾非墨姿式稳定,桃花眼似笑非笑,嘴角边却带着几分不耐烦:“不过是小赤她们几个服侍我惯了,别人怕是不能称了我的意。”
被如许一打岔,鸾清欢再去看道那人影时,已然是不见了,她本想再去找找看,但转念一想,若那人影真是飘絮,就必然不会被她找到的,毕竟这里不是她的东府。
“师兄说的也有事理”蛟沾尘闻言如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以后,又凑到了鸾非墨的跟前:“只是比来我家老爷子管银子管的紧了点,师兄,你看,这赌坊的银子要不还是先赊着?”
鸾非墨对丫环的要求之高实在是骇人听闻,传闻既要长边幅美,又不能带有一丝俗气,既要机警通透,又不能多嘴多舌,手上便是有一道小疤痕、一点茧子也是不可的,对美的要务实在是到了登峰造极的境地。
鸾清欢的确要被阿长气笑了,别说蛟沾衣刚才那“就是我拿了月练珠,你能如何”的放肆态度,就是凭她多年对蛟沾衣的体味,她也不是那种会舍己为人的人啊,阿长对这两个弟妹也真是太没底线了些!
如许想着,鸾清欢也就不再勉强,跟着那小丫环一同向阿长的院落走去。
以是此时蛟沾尘一听有最新一批的五石散,立即眼睛都亮了起来,顿觉鸾非墨必然是这世上最讲义气的师兄,甚么都想着他,还不收他银子。
“另有,你可真是没劲啊,每次来了,连个美人都不要,就看我笑话?”
“先出去,出去讲。”阿长也不看她,有些不安闲的拉着她进了屋。
“师兄,你命真好,丫环们个个貌美不说,未婚妻更是美若天仙”说着,蛟沾尘搓搓了手,一脸鄙陋的看向鸾非墨:“那仙女般的未婚妻,你就没,嗯?尝尝滋味?”说着,还挤眉弄眼的共同着一脸鄙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