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丽娘母女两个做出那样的丑事,明显是被赶出了侯府的,如何现在她冷眼瞧着,倒像是成了多大的荣光似的?更奇特是凌颂也不觉得忤了,还频繁往花枝巷里跑,模糊竟有些要把那母女两个养起来的模样。
韩丽娘一张芙蓉面孔刹时如同染了一层红云,只斜斜飞了他一眼,嘟起嘴道:“表哥且莫要谈笑了。”
“瞧瞧,我还没感觉如何,你倒先哭上了?”顾氏发笑,递给锦儿一块儿锦帕,“孩子都能娶妻生子了,你如何还跟畴前一样是个泪包呢?”
有凌颂如许的父亲,两个小主子的婚事,又有哪个本分的人家情愿呢?
娘家凉薄,婆家无情且无耻。
站在宋蓉蓉身后的两个小丫环都是满面通红,想要逃开,又不敢。特别看到宋蓉蓉净白如玉的面上似笑非笑的神采,都感觉身上发寒。
外头奔出去一个丫环,韩丽娘依偎在凌颂怀里,仿佛是没想到会有人出去,赶紧推开了凌颂。
锦儿实在替顾氏抱不平。凌颂风骚薄幸,她早就晓得。当初她和别的三个大丫环,做了顾氏的陪嫁丫环。初时还好,但自夫人怀了大爷,凌颂便开端对着她们四个陪嫁丫环蠢蠢欲动了。也真是有那等白眼狼的背主之人,芳儿那丫头不就趁着那机遇爬上了凌颂的床?正因为这个,夫人受了两个嫡亲至近之人的叛变,才动了胎气,害的大爷出身后便身材弱,从小吃药比用饭都要多了。
“表哥……”韩丽娘用头蹭了蹭他的心口,柔声道,“今儿都是仲春初十了,你畴前应过的,过了正月,就叫韩松上门去跟妙姐儿提亲呢。”
“我不信!”锦儿只咬牙切齿,“我只不信,那不要脸的贱人们能快欢愉活过日子,非要我们来煎熬!”
最是怜香惜玉的凌颂那里受得了如许的眼神?
韩丽娘便一下一下,悄悄替他捏着,不时抬眼浅笑,脸上都是和顺。
而此时的花枝巷内,一处极其轩敞的三进宅子里,各处的熏笼火盆都点得旺旺的,满院子里都是与这时节不符的暖意。
顾氏听了,眼中闪过讽刺。
凌颂只感觉满屋子里仿佛都氤氲着一股叫他满身烦躁的气味,忍不住朝着韩丽娘伸出了手,“过来,叫我抱抱你。”
“丽娘……”
韩丽娘亲手端着一只素瓷的碗,袅袅婷婷走到凌颂跟前,用精美的小银匙舀起了一勺,吹了吹,送到了凌颂的嘴边。
两小我抱着,便滚做了一团。
屋子中,凌颂怀里抱着浑身绵软的韩丽娘,脸上尽是满足的笑意。
她莲步轻移,走了畴昔,曲下了膝,蹲在凌颂跟前,仰开端看他,“表哥脚不是伤了,叫我瞧瞧?我听人说,这伤了腿脚不是小事,多按摩,会好的快些。”
隔了半晌,凌颂沙哑的声声响了起来要热水。
“兄妹,可不是这么做的!”凌颂一腔火按捺不住。他不是傻子,鼻尖细细的甜腻的香气叫他晓得,必定是韩丽娘在香料里做了手脚。他也不觉得忤,只翻身将韩丽娘压在了身下,扯着她的裙子,哑着嗓子调笑道,“那里有mm,给兄长下这媚药的事理呢?”
锦儿看着凌肃和凌妙兄妹长大,比之顾氏对他们二人的心疼之心一点儿很多。
韩丽娘瞪了他一眼,嘴角却含笑,伸手替他脱了靴子,又将他的裤腿往上推了推,便暴露了脚踝。
当下只“嗯”了一声,放倒身子半躺在了床上,身后靠着厚厚的桃红色绣鸳鸯锦被,手却伸出去摸了摸韩丽娘的脸。
韩丽娘娇柔的身子晃了晃,眼瞅着就要跌倒,被凌颂一把搂住。只是手中的汤碗,却摔在了地上,收回一声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