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涣一惊,第一反应倒是手忙脚乱地将书桌上的练习册一合,向前一推,又不天然地拿笔袋遮住封面,同时站了起来,身子微侧,作出向外走的起势,看起来很急着去用饭的模样。
“逃犯?”俞知乐也坐了起来,黑暗中两人一个在床头一个在床尾,大眼瞪小眼,她刚才酝酿出来的伤豪情感在乎识到余子涣脑补她是逃犯的刹时转化为哭笑不得的语气,“我说的意志外身分不是被拘系好不好?”
俞知乐缓缓将练习册放回桌上,一时不知该用甚么神采面对余子涣,也说不出心中是甚么感受,有些难堪又有些心疼,另有些恨铁不成钢。
想明白这一点,俞知乐心头一凉,又踌躇了。
封面上姓名一栏,张牙舞爪地写着“谢成龙”三个字。
不过厥后俞知乐认识到她越来越看不透余子涣的设法,深感搬石头砸脚就是后话了。
余子涣没有立即答复,踌躇了一会儿才昂首当真地说:“不,是我主动要求的。”
“那你……”
“真没甚么。”
俞知乐被他这一系列行动惹得起了疑,本来没重视他在写甚么功课,只是感觉练习册上的字有些丑,此时却不得不揣摩一下。面对余子涣偷偷打量她的眼神,俞知乐故作不知,伸手去拿那本练习册。
这下俞知乐不消考虑做甚么神采了,直接地摆出了懵逼脸,和余子涣对视半天,才恍然大悟地说:“你这是,曲线救国?”
临时奉迎谢成龙,和他搞好干系。归正高中就不在一个黉舍了,中考前这段时候就先忍辱负重一番,免得他再找余子涣费事。
俞知乐关掉水龙头,拿过浴巾边擦脸边回想,她见过阿谁年青男人两回,第一次他隐在暗影中,底子看不清长相,第二次倒是有机遇看清,但是俞知乐过分镇静,没敢多看,底子没留意他长甚么样,硬要想脑海中也只能闪现出一个恍惚的表面。
她在沉寂的夜里翻了个身,无认识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