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感觉他的语气不太对,安上娆蹙起眉头看了他一眼,“你瞎扯甚么呢。”
这对是分离数日,现在再度相拥相吻已是情到浓处没法禁止了。
看到了他们的小行动,诸葛正我也不点破。
无情单膝跪在床沿,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暗沉,显出了几分咄咄逼人。
就像初见那般,云淡风轻的笑容,将天下都收于丘壑间,运筹帷幄,决斗千里以外。那是与无情格外类似的神采,只是比无情多了几分光阴的安闲,少了几分不近生人的凛冽。
他向着她步步逼近,“‘我构造算尽,无所不消其极,毕竟还是留不住一枕黄粱梦。’”
他伸手抽出她发间的几根火红的珊瑚簪子,顺手扔到了地上。
安上娆忍不住一笑:这醋劲也太大了点吧。
吻从她的发丝落到她的发间,又从她的发间落在鬓角,最后终究落在了她的额间。
无情伸出舌尖,谨慎翼翼的形貌着她的唇线。
安上娆悄悄地一闭眼,他就将嘴唇贴合她的眼皮上。
灯将他的面庞照亮。
话毕,他脸上的笑意已经没法粉饰下去了。
听他这么一说,安上娆嘴角不由一抽,“你觉得你是娇滴滴的弱女子吗,还恐怕被谁拐了去不成。再说,你的居处就在西跨院,能走几步路?”
方才拿出来的那一身要她换上的衣服早已毫无用武之地的被扔在了地上。
柔嫩的发丝从他指间缓缓落下。
“安上娆,我爱你如命。”
他挽着她的长发。
“任凭世叔措置。”
说着,他故作委曲的看了他们一眼,“还是说,你们是不信赖我这个老头子。”
“莫非不是吗。”
她闻声他的声音,在耳边伸展,充满了全部天下。
“这是……”
追命向来不正紧,当下跟着起哄,“诶,对了,结婚前未婚伉俪都是分房的。那我说你俩是分房呢,还是一起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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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岸的眉眼乖顺的垂下,如同赴罪。
她一时很有些感慨,抚上不染灰尘的桌面,却措不及防的被无情塞进了一套衣服。
婚礼多是傍晚停止,又加上抢亲一事折腾了很多时候还甚么都没吃,是以飘雪下厨,给几人做了顿好的。
“把你身上的衣服换了。看着就碍眼。”
安上娆回看了他一眼,却只见他的眼角眉梢都是淡淡的,只要握着她的手的力道重得令人没法忽视。
她怔愣的看着他。
无情一手按住安上娆的后脑勺,一手直接穿过她的腰身将她全部都抱了起来。
“这么晚了,你如何放心我一人归去。”
游冬在自家铺子里帮手还没返来,是以追命一人力抗下来自统统同僚调侃戏谑的眼神,压力颇大。
“世叔,你……”
他故作淡定的开口道:“我和上娆,就如你和游冬那般睡。你们是如何睡得,我们天然也是。”
安上娆忍不住咳了两声,脸颊微红。
而再多的顾虑,也在他温热广大的手掌的保护下消逝殆尽。
说着,他伸手去解她领口的结。
无情挑了几筷子,也没多吃,就说饱了,拉着安上娆就走了。
安上娆一怔,只感觉他炽热的呼吸劈面而来,将本身的吐出去的呼吸都扑灭了起来。
无情一起将她抱到床边,重新到尾就是没松开她的嘴唇,也没看路。偏他就是一起畅达,半点都没被绊到、磕到。
安上娆笑着松开了手,抱住了他的一边胳膊,“爹这么体贴我们,又深明事理的人实在是打着灯笼也难寻啊,我们如何能够会不信赖你呢。”
一字不漏的将凌小骨的那句话复述了下来,他直接将她逼退到了门口。双手一撑,就将她困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