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说着,被玉珠遮着的面庞之上扬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
只是——那么深的宫门水。她岂敢随便淌呢?
不管是不是他要求的,直视帝王始终都是一件犯颜冒上的事情。
南久卿跟着她一起念,“南久卿见过陛下。”
刚才给他们开路的阿谁年青的公公便应了一声,“嗻。”而后又道,“赐座。”
跟着一起走到了一座偏殿。
大抵是天子多乐于与聪明人打交道。
“将安沉秋,奉陛下之名,请鬼医迟墨和无雪公子南九卿入宫面圣。”
早有侯在一旁的宫女和侍从搬上软沓子,低低地念了一声,撩开了车帘子,伸脱手让迟墨扶着踩着沓子下车。
安沉秋面色冷凝地看了他们一眼,不做多言,只是领着他们冷静地往前走。
坐在玉阶之上的少年悄悄地坐着,那张稚嫩的脸上闪现出极其薄弱的笑意,却不像日头初照时将化的薄雪,反而是如同不知深浅摸摸流淌着的暗河,浑身高低都透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寂然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