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濯心软了,刚好清欢小手乱挥,刚好握住他的指头,然后就不肯撒开。蒋濯无法一笑,捏了捏那纤细的手指,说:“听话。”
看她睡得正香,但是眉眼下却有着淡淡的乌青,脸上的病气也挥之不去,蒋濯忍不住心疼起来。也不是没细心给她保养身子,可这丫头娇气得很,哪怕吃了再多补品,吃的再好,她的身子也仍然弱不由风,这也是为甚么他一向不准她出门的启事之一,她的身材太弱了。
小东西长大了,两年前还是颗平板的小豆芽,现在竟然已经长成前翘的火辣美人了。今后她的丈夫必定有福分……蒋濯眉头一拧,他不喜好“媛儿的丈夫”的这个名词。
这两年抽血的次数和容量较着都减少了,但这还不敷。
像个雪做的娃娃。蒋濯想。
这一回清欢把点数加在了[身娇体柔]上。
从清欢进到蒋家以来十四年,蒋濯还是头一回抱她。只觉动手的身材纤细娇弱,杨柳细腰仿佛悄悄一折就能折断。贰心底俄然涌出一股顾恤,垂首看向怀里的小人儿,小丫头神采惨白,唇瓣也泛着淡淡的青,较着是失血过量的模样。但重新到尾她都没抱怨一声,想起阿谁“为你好,以是抽血查抄身材”的狗屁不通的来由,蒋濯这个不近情面的男人总算是有了那么些许惭愧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