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的婚事,父母现在成了“外人”,一点也没有参与出来,天底下向来没有如许荒唐的事啊!
窦青松人还没进门,就闻到了浓烈的肉香,进门见炕桌上放着一大盆冒着热气的炖排骨,就嚷嚷着要解馋吃肉,说必然要吃个够。
“哇塞,大哥,这件衣服是给咱妈买的吗?真都雅,咱妈穿上得年青30岁……”
“不说话能憋死你!”
但再难,他也得回家禀告父母,因为他是他们的儿子!
现在,这小兔崽子竟然说要结婚,并且还是十几天后就结婚,他跟谁结婚啊?苏梅吗?不会吧,没听苏力德说过啊!
明天是八月十五,当时还没有实施公休日,但林场比较人道化,给那些家在外埠的职工放了半天假,如许他们便能够提早回家。
窦青山胆突突地跟父亲打号召。
窦青云刚要去,窦青山推开门说:“我去,我去拔葱。”窦青山去了菜园。
窦青云的问话,替窦大虎说出了心中的迷惑。
可他没等来,甚么也没等来。
“你滚吧,能滚多远滚多远!”
“咋的,我还打个板把他供起来?”边秀珍用力在菜板上拍了下。
还好,当窦青山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家里的时候,父亲并没在家。他还在白刀山上清林。
窦青云见状,递上他用的毛巾,让他擦汗,同时脑袋往边秀珍那晃了晃,表示窦青山主动跟母亲搭讪。
他晓得父母已经被他伤透了心,他让他们丢尽了颜面,没法昂首做人,但他感觉本身没错,他与徐翠翠至心相爱,两情相悦,莫非有错吗?!
“妈,我买了半扇排骨,咱早晨炖排骨吃吧。”窦青山把排骨取出来,来到边秀珍跟前。
他怀着忐忑的表情骑着自行车来到庙西村,在村东头把车锁好,背着两盒月饼和半扇排骨,顺着羊肠巷子爬上东山。
固然边秀珍态度如此“卑劣”,她还是炖了一锅排骨。明天是八月节,她不想让孩子们没有肉吃。
边秀珍停止切菜,朝窦青云翻白眼。
啪嗒,一滴眼泪落在菜板上,边秀珍从速转头把眼里的泪水擦掉,声音仍然很冷很硬地说:“他不是能吗,本身的事情本身做主,本身的老婆本身做主,眼里底子就没有这个家,没有父母,他还返来干啥?添堵啊!”
“徐翠翠?”窦青云讶异地张大了嘴巴。
窦大虎还没反应过来。
窦大虎神采忽地冷若冰霜,没搭腔,也没看他,洗完手在炕上坐下。
窦青山没有去看小弟弟,而是细心地察看父亲的神采。他在等候,等候父亲的暴跳,等候父亲的怒骂,等候父亲的耳光,等候父亲对准本身的老洋炮……
边秀珍没想到,这孩子竟这么有主张,本身找了工具,本身定了结婚日期,而本身作为家长竟然成了旁观者……
“他再能,也是这个穷窝窝走出去的,也是我生下来!”边秀珍把茄子切完,又开端洗辣椒。
“大哥你真有目光,这衣服就得咱妈穿,正合适,你真故意啊,绝配!”窦青云一边比划,一边夸大地说。
吃完饭,窦青云帮忙母亲清算残局,窦青松回小屋复习功课。
屋子里只剩下窦大虎和窦青山。
不一会儿,边秀珍和窦青云清算利索,进了屋。
窦青云依仗父亲平时的宠溺,夹起排骨放进父亲碗里,说:“爸,明天过节,你也吃块肉,可香了”。
他们都说没定见。徐翠翠父亲叮咛老伴儿和大儿媳,离十一另有半个月,时候紧任务重,从速给女儿筹措嫁奁。
一家人就没了笑语,闷闷无声地吃晚餐。
吃了几块排骨,窦青云见父母都没动筷子,就眼神表示大哥,给父母夹排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