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老公,你快起来。”钱舒静按捺不住一脸的镇静,大喊小叫。
“甚么‘大赢’?谁啊?”葛勇被她弄得脑筋乱糟糟的,傻傻地看着钱舒静。
他进到屋子,冷锅冷灶不说,炕上地下不是臭袜子,就是需求换洗的衣服,沙发上、电视柜上、碗架柜上的灰尘足有货币那么厚……
“是啊,以是我明天就抱着‘大赢’去打麻将,果然就赢了,大赢,你说邪乎不?”钱舒静神神叨叨地说。
比如抽烟。钱舒静喜好抽烟,抽那种颀长杆的烟,并且眼瘾还不小。
“喵,喵。”他唤了两声,花猫没有回应。他想,或许花猫饿极了,跑到内里找吃的去了。
葛英勇吸几口烟,抛弃。接过面包和火腿肠,扯开包装狼吞虎咽起来。
俗话说,麻将一响,啥事都忘。
“给。”窦红英手里拿着一袋面包,一袋奶和两根火腿肠,眼睛定定地看着葛勇。
窦红英扔给他一盒好烟,葛勇翻开,扑灭吸了一口。
“打麻姑息打麻将,你说你,抱着个猫去打麻将,也不嫌烦。”葛勇不耐烦地甩开钱舒静的胳膊。
钱舒静是这句话的忠厚践行者,她打起麻将来不管不顾,甚么中午早晨回家做饭,甚么洗衣、清算屋子,甚么窗户玻璃碎了,别人家的猪仔钻进菜园拱了白菜,她十足抛诸脑后,雄赳赳气昂昂地奔向麻将桌。
葛勇回到家的时候已经9点15分,钱舒静还没返来。他烧了壶水,洗脚洗袜子。
缺了点甚么呢?噢,他终究想起来了,花猫不知跑到哪去了。
家里没有现成的热乎饭菜,葛勇就煮点面条对于一口。偶然实在累得没有力量,就跑到奶奶那边混吃混喝。
屋门不知啥时翻开,把睡梦中的葛勇弄醒。
“死犟眼子,”钱舒静说,“有些事你必须得信,不信都不可!”
“老公,你说奇异不奇异?”钱舒静一把扯住他胳膊,镇静地说,“明天我抱着花猫去打麻将,赢了,那点子,兴极了!”
是的,在葛勇眼中,钱舒静的确就是个不成理喻的恶妻。有些很普通的事情,可到了她那里就不普通了,而她以为普通的行动举止,却让葛勇“受用”不了。
“那你得去找你父母算账,问他们为啥给你起名叫钱舒静,而不叫钱大赢?”葛勇钻回被窝,蒙上了脑袋。
这天早晨返来,家里仍然冷锅冷灶,一点剩饭没有。葛勇想去奶奶家蹭一顿,可又担忧她的唠叨,就去了“红英超市”。
“来了。”窦红英见葛勇过来,柔声问了一句,神采绯红,收起剪刀和几张标致的剪纸作品。
“以是,你没法改名字,就管花猫叫‘大赢’,但愿你打麻将大赢是吧?”葛勇调侃道。
钱舒静最让葛勇没法接管的,就是爱打麻将。她如果打起麻将来,昏入夜地,不分场合,不分时候,不管在那里,只要闻声麻将声响,她就挪不动脚步了。
葛勇睡眼惺忪坐起来,看墙上挂钟,已是深夜11点20分。
但是当他满怀等候、肚子咕咕叫地赶到家门时候,一腔热血却老是被冰冷把门的铁将军击得粉碎。
“慢点吃,别噎着,喝口奶顺顺。”窦红英把那袋奶扯开一个小口,伸到葛勇面前。
葛勇作为全县体系屈指可数的年青副场长,是很多人恋慕、羡慕的工具,他也想甩开膀子大干一场。
葛勇接过,几口就把那袋奶喝光。
葛勇把蒙住脑袋的被子翻开,“你还别说,我之前传闻,县城有个赌徒,打赌老是输,他就在屁股上纹了几只苍蝇。有一天他去混堂沐浴,搓澡的瞥见他屁股上纹着些苍蝇,就问他,纹啥不好,干吗纹些苍蝇呢?”
“没吃晚餐吧?”窦红英的声音透着体贴,柔情似水。
“没吃。”葛勇吐出一口烟,眼圈在空中打着旋飘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