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六冷哼一声,转成分开。
啪的一声,拍案而起,狠狠的盯着白轩。
汤是紫菜蛋花汤。
乔六爷接着道:“苏家就是一条血红龙。牛卓是条黄唇。玉门市算不上小,但也绝对没法和沪海都城比。苏语嫣牛卓都勉强算是有头有脸的人。闹的太短长,毕竟不好。不过白老弟,有我在这,甚么时候轮到你插手了?”
白轩:“但仿佛你这十万块拿的很不痛快。”
乔六爷:“他们就会和那条翻着肚子死掉的血红龙一样。为甚么?因为这鱼池是我的!这玉门,也是我的!”
“不屑于和我拐弯抹角?”
好半响,白轩俄然间哈哈大笑起来,他一只脚踩在椅子上,倾身站起来,和乔六面劈面不敷一尺,笑容蓦地间一收,一字一顿:“你算个甚么东西?”
乔六爷一怔,哈哈大笑:“好!够利落直接,不戒,叮咛厨房上菜。把我那瓶窖藏二十年的茅台拿出来。”
白轩却大快朵颐,对于着那条红烧鱼,没端乔六爷敬的酒,乃至连看那杯子一眼都没有。
不戒和尚皱起了眉头。
缓缓坐下,乔四脸上笑容更盛,自顾自倒一杯酒,小口咀嚼,指着桌子上的菜道:“都是些家常便饭。可做菜的徒弟,却不平常。我特地从西湖中间的醉仙楼请来,往上数三辈,厨子的先人是在御膳房服侍天子帝王的。这条红烧鱼,更是花了十几万买来的一条黄唇。我备了好酒,好菜,好茶,白先生可真够傲气的。”
白轩笑了笑:“六爷够意义,不过还是不成。九州贸易的员工都晓得,女总裁苏语嫣,是我媳妇。我能和她滚床单,难不成六爷情愿抬爱,把你女儿乔凤尔赏赐给我?”
小李子摸出腰上的象牙扇,蓦地间上前一步。
乔六爷亲身为他斟了一杯茶:“白先生有口福了,这块大红袍是前些天朋友刚送来,上海一个拍卖会上一百克,六万天价。当然,这还不是武夷山六棵母树上的极品,但绝对是发展在绝壁峭壁上,纯天然茶种,石座作法,前期采摘,做青,揉捻,烘焙……每一道工序都讲究到极致,这才炮制出来的正宗岩茶。我一向没舍得喝,明天高朋临门,白先生尝尝。”
白轩:“我的命竟然值十万?好多钱啊!”
乔六却挥手拦住了小李子。
乔六利落的有些匪夷所思:“你是聪明人,应当能猜出来。牛氏个人的掌门人老牛已经卧病在床不起。剩下一个牛崽子,是个纨绔后辈败家货品。牛卓死了,牛氏个人,就是一块无主的肥肉。你放心,我还没心机去针对苏家。苏家老爷子是死了,但阿谁白茹,可有个好父亲啊。陈奉天是一棵大树,两家同气连枝,为了苏家那点钱,惹来这么一个大费事,不划算。我是个买卖人,不划算的事情,向来都不做。”
两个凉菜,都很接地气,一个拍黄瓜,一个醋泡花生。
小李子冷哼一声,说:“小子,你这是不识汲引啊。六爷的面子,你都不给?”
乔六:“你喜好利落,那明天我就敞开天窗说明白了。赵繁华和钱如安找过我,十万块,买下了你的命。”
乔六爷脸上看不出肝火,语气也仍然安静,不过字里行间,已经上了火:“白老弟应当给我面子的。”
乔六:“呵呵……在我眼里,或许你的命,比这更贱!”
很久,他深吸一口气,道:“一个月十万,一年一百二十万。白老弟,我给你两百四十万,分开玉门。”
乔六爷倒了两杯,站起来,端起面前的杯子一饮而尽,说:“白先生,初度见面,我先干为敬。”
白轩又夹了一块拍黄瓜,语气还是那样不咸不淡:“六爷不消如许客气。我真不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