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颜天坐在他中间,早就看得心痒难耐,现在见他目不转睛盯着迟莺莺,口中又夸奖她,不知怎的心火得更旺了,只恨不得当场把他按在身下。
两人一起走来,只见街上各处都悬上了彩绸和花灯,放眼望去,真是一片花花绿绿,喜气洋洋。
但章天礼和顾昭扬分歧,他们一阔别了尧天城,就临时将殷颜天的破事抛在了脑后,整天东游西荡,游山玩水。两人都有元婴修为,因而很多在当代本来比较费事的事都变得简朴了起来。这个天下到处古意盎然,各处明山秀水,路过之地又有种类别具特性的美食小吃,四周游历,也很有一番兴趣。
尧天城城中除了城主所住的尧天宫以外,白日其他处所对城内城外人的收支办理得不严,他们颠末端一番易容改扮,已显得非常浅显,进城底子没遭到停滞。此时他们并肩在城里的街道上走着,也没有引发任何人的重视。
殷颜天却心不在焉,只是想起这是撷花坊头牌舞姬迟莺莺,客岁也曾来献过一舞。
殷颜天寒声道:“此人那里是上任城主?夜晚天气暗淡,青龙护法莫要看错了胡言乱语!”
明天的尧天城与平常不太一样。
但是即便再如何心焦不安,城内的事件也还是不能落下。
顾昭扬笑了:“归正今晚我们也能够登上极目楼了。”
尧天宫里,大宴已经开席一段时候了。
这半年来,他新收了几名娈宠,但他发明,再标致的面貌,再斑斓的身材,再纯熟的技能,在这件事上,都比不上凌飞渊能让他对劲。
每一次恶梦醒来,他的眼角都是湿的,浑身衣物也被盗汗完整渗入。只要稍稍一想到梦里的内容,他的心便不由自主地收紧,像是被毫不包涵地扼住了一样,他不敢设想梦中的各种景象如果成了实际,他又该如何面对。
这本来是他当上城主以后的第一次中秋大宴,可现在他却烦躁不已。
殷颜天发明,当他埋首于闲事时,反倒能减少想到那两人的次数。他变得更加勤于措置城中事件,但他本就生性阴鸷,这会儿因为两人失落的事便更藏不住身上的戾气,以是他措置事情时固然洁净利落,可偶然就显得过分不留余地,也太凶恶了些。除此以外,他对待主子、新收的娈宠,也是经常迁怒,肆意折磨□□。
殷颜天死死盯着他们二人,他常日里老是一副阴酷寒酷的模样,现下竟也暴露了些许惊奇乃至高兴之色,实在可贵一见,只是那点神采并没持续多久,便被气愤代替了,他霍然起家,厉声道:“放开温夜雨!”
“不放,他也不会想让我放开的,”章天礼朝顾昭扬微微一笑,“是吧?”
这不是第一次了,在想到凌飞渊时,他常常能产生*。
摆布两列长席排开,席上坐着的都是城中身居要职之人。上首处的高位上,殷颜天身着黑底金纹的衣袍,一手支在身前桌上,刚将一杯烈酒一饮而尽。他的眼睛一向凝睇着火线飘然旋动的舞女,脸上却既没有赏识之色,更没有出神之意。在灯光与月光映照下,现在的他反倒更显出了一种冷峻的气势。
“城主不成,这是上任城主啊!”青龙护法忍不住大声道。
世人不由都暗自惊奇。只不过在惊奇之余,有人已为此感到不平,有人暗叹一声“公然如此”,有人则是毫无设法罢了。
这两人一人身姿矗立,端倪俊朗,恰是传闻古怪失落的上任城主凌飞渊;另一人一身白衣,面庞清雅,则是半年前在尧天宫里平空消逝的温夜雨。
殷颜天有些晃神,那一天的景象竟清清楚楚地浮上心头――
然后殷颜天竟频繁地做起了恶梦。
委宛的乐声忽转激越,一名身穿彩衣的女子跃上了场中,身姿轻灵得仿佛飞燕,她手中持着两道极长的彩绸,飞旋起舞间彩绸飘飘,整小我仿佛腾云欲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