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檀坐上马车,朝燕王府去了。路途不算远,一会儿也就到了。
――宰辅谢均都说了,要好好感谢秦檀的功绩,可见秦檀心底有本身,这才会为了一次选试前后着力,求到了太子殿下那儿。
“没空。”
谢均的小厮谢荣,盘腿坐在谢均边上,正絮干脆叨说着废话:“照小的瞧,相爷您也不必一趟趟朝燕王府跑。王爷对王妃呐,那是冷到了骨子里;您是体恤王妃娘娘,想给王妃娘娘撑腰,免得让王爷欺负了去,这才一趟趟地来;可实际上呀,您来的多了,反而让王妃更难做人,夹在您和燕王间两面难堪!再说那太子爷,太子爷让您和王妃多走动走动,您就不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只做个模样,给太子殿下交差了事吗?太子殿下不知情面冷暖,莫非您也不晓得呢?这王妃娘娘的一头,是给太子伴读的弟弟;另一头,是被太子猜忌的夫君,哎呀,换了谁呀,都感觉难受得紧……”
青桑回声去了。
贺桢单独坐在房里头,手心微汗,将那方手帕残片都浸湿了。
贺桢感觉有些可惜,道:“剪了做甚么?”说罢,哈腰剪起一片手帕碎片,却见那竹子下方还题了一小行字,写的是“伤情燕足留红线”如此,恰是一句相思之语。
秦檀挑眉,往耳垂下别珍珠坠子:“别闹啊,我本日是当真有事。大人如果闲的发闷,后院自有方姨娘替您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