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府的差人应了好,恭敬地告了退。秦檀伸手摸了摸那柄快意,笑道:“王妃娘娘真是客气,我丢了她一个黄玉坠子,她反倒要送我一柄玉快意。”

宝蟾急了,道:“娘娘怎能扫自个儿志气,涨别人威风呢?那周娴不过一介败落穷酸女,仗着有个同宗的贵妃姑姑,才敢作威作福。就她那面貌才学,要如何与娘娘您比拟呢?”

当今宰辅的亲姐姐,燕王的结发之妻,谢盈!

不成,务必叫秦檀回娘家去说讨情。血浓于水,秦檀到底是秦家二爷的女儿,软言软语相劝几句,定能叫爹娘转意转意!当务之急,还是要稳住秦檀。

青桑辩道:“这不是夫人的东西!夫人的金饰头面是由我来管的,可我今早才查验过,夫人的嫁妆匣好端端的,绝没有丢了如许一个镯子!”

——当今陛下年过半百,身子孱羸,缠绵病榻一年不足,进气一日比一日少。如果陛下仙薨,燕王身为陛下子嗣,该当守孝一年整。恰是如花嫁龄的周女人,熬得起这寡衣素食、不得婚嫁的一整年么?

前些日子,方素怜来给杨宝兰送便宜的玉颜香肌膏——方家家中行医,方素怜所制的玉颜香肌膏号称有养肌生润、通体泽白的服从,令杨宝兰格外保重。那日,因着杨宝兰不在房中,方素怜便与丫环一边等着杨宝兰,一边在院中闲谈。

燕王也不进书房,就在门口问话:“王妃,你那儿如何说?”

一旁的杨宝兰仿佛被雷劈了似的,脚步微微后退。

杨宝兰呆住了,一副不成置信模样。她抬眼瞧秦檀,见秦檀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一时气不过,抬手指着秦檀,尖声道:“你少在那儿拿腔作势!娘家不认,丈夫不宠,你对劲个甚么劲儿?我看有谁能替你出头!”

“檀、檀儿……可有此事?”贺老夫人死死瞧着秦檀,几要把眸子子都盯出去了。

“给娘存候了。”秦檀对付着和婆婆打完号召,扭头见杨宝兰在,朝她道,“弟妹也在呀,有些日子没瞧见了。”

方素怜的丫环芝儿赶紧道:“奴婢都差人探听过了!那新夫人虽出身高门,但嫁进我们贺府时,已和娘家那头断了联络。十里红妆的嫁奁看着风景,但那是秦家老爷子的最后一次接待哩!新夫人没娘家帮衬,又怎能帮上我们贺家呢?”

秦檀站在最背面,笑眯眯地拿帕子掩在唇上,道:“这段光阴都是空着的,王妃娘娘想见我,随时都成。”

英儿有些猜疑——那匣子的花腔算不得特别,且藏在床的最下头,同住一房的几个劣等丫环都未曾瞧过,如何夫人会晓得呢?

贺老夫人直如被一道惊雷打过,心底尽是思疑——若秦檀当真落空了秦家这个助力,那可如何是好!

“二夫民气善人好,下人们个个都夸她;昔日府里要办甚么事,也都是拿她当女仆人来对待。现在新夫人过门了,夫人出身高门,又性子强势,如此一来,二夫人可该如何办?”方素怜一副微愁模样,“二夫人夙来掌惯了中馈,如果把这中馈之权交出去了,家中仆婢定会不风俗吧。”

“夫人,您要这匣子到底是做甚么?”青桑掂着脚,有些不解,“这匣子的斑纹,可算不得精彩。夫人顺手一画,都比它要都雅很多!”

“娘,你是不晓得!嫂子嫁过来的前几日,那秦二爷便当众说了,秦家今后再没了这个女儿!”杨宝兰的调子夸大起来,一副大惊小怪的模样,“若不是我们家端方严格,丫环婆子从不嚼舌根,也不出去乱探听,我们才不会被蒙在鼓里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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