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七叔的走路是跟七婶学的,从刚返来时的一瘸一拐到现在的一扭一扭,他的学习速率缓慢……不过需求去学走路的,除了深山老林里的玩意儿我实在想不到别的了。
明显只是一些洗脚水,泼到‘王七叔’身上却仿佛滚油一样,王七叔开端上蹿下跳,猖獗尖叫,神采非常的扭曲痛苦,最后竟然倒在地上抽搐,从他嘴里吐出一小股黑烟。
不过饭吃了一半,王七叔就像长了痔疮一样屁股蹭来蹭去,脸上也暴露了便秘的神采,最后说:
木工的祖师爷是鲁班,相传墨斗就是祖师爷传下的东西,有千万木工百姓香火加持;它画的又是直线,有正气包含此中,以是被道家收做法器之一,最能辟邪。
“不管他有没有恨上你,等村里的鸡鸭都被吃完,他最后也会找上你的!”
我把装了烂脚丫女人洗脚水的酒囊交给王大胖说:
“小九,这特么咋回事啊,我咋看不明白了?”
“你们先吃,千万别客气,我再去端。”
厨房里很快就传出了香味,王七叔把一盆炖白菜端到桌上,乐呵呵的说:
“你们倒是快吃啊,这但是你们婶子当真做的,不吃就凉了。”
“你看你这孩子,跟婶子还客气个啥,让你七叔跑一趟还能怎的。”
我拍了拍王大胖的脑袋,当真的说:
王七叔走路仍然一扭一扭,炖白菜里连个肉星都没有,正如王七婶所说,家里的肉都被这个怪物吃光了。
这怪物……的确比王七叔还王七叔,要不是昨晚看到了我底子不会有思疑,实在太邪门了。
人皮卷上说墨线是正气辟邪之线,凡邪祟触碰到墨线,就会像被烈火灼烧普通,捱上一时三刻就会元气大伤,道行折损。
在村庄里,大师干系都很和谐,相互送点自家种的东西也很平常。因为我跟师父都比较懒,家里菜园子早就荒了,吃菜根基靠田叔家布施。七婶很体味我们家的环境,以是拿了个生果箱,装了一大箱她种的茄子豆角,好让我拿归去渐渐吃。
但是王七叔憋红了脸,胳膊上的肌肉收缩起来,哼哧哼哧的使出了吃奶的力量,却愣是不能把一个顶天儿二十多斤重的箱子给拿起来。
王大胖惊呆了,从速问我:
“菜齐了,从速开端用饭吧。”
我拿出墨斗,在一会王七叔要坐的凳子上弹上一条墨线,王大胖呆呆的不明白我为甚么要这么做,我小声给他解释起来。
我不敢靠的太近,最后只偷拿到‘王七叔’换下来的衣服,看到这件衣服我直接汗毛竖起,后脊梁骨发寒――
现在‘王七叔’搬不动装了秤砣的箱子一点也不奇特,人皮卷上说弱一些的邪祟打仗到这东西就会被直接弹压,这更能看出王七叔身上的东西很邪乎。
4.几摸索
多么缝隙百出的借口,但是假的王七叔底子没心机拆穿他。
我呵呵嘲笑,跟墨斗一样,秤砣也是自古以来官方能够辟邪镇鬼的物事。
换了个凳子,王七叔公然结壮的把饭吃完了。我偷偷看了眼被换掉的凳子,墨线四周有火焰灼烧的陈迹,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啊?让我去?小九,酒囊里的东西那么恶心,我怕他恨上我抨击我……”
我心生一计,悄悄地把阿谁二十年的秤砣放在箱子里,搬了两下用心做出搬不起来的模样。
王大胖接过酒囊,一脸的嫌弃和发急:
这顿饭我跟王大胖吃得都味如嚼蜡,我时不时的问王七叔一些之前的事情,比如村里熊孩子狗蛋偷了谁家的鸡、两年前谁的猪拱了他家苞米地、王七婶的远房侄女嫁到了那里之类的,王七叔都一一作答精准无误,就算是真正的王七叔都一定全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