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潘金莲与李瓶儿 > 第26章 惠莲亡金莲初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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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无可何如笑道:“这小淫妇,单管咬蛆儿。”令春梅立即取了一副红牙象板来,教李瓶儿拿着。弓足这才同玉楼轻舒玉指,亮开娇嗓,弹唱起来。唱毕,西门庆每人递了一杯酒,那潘弓足不住地在席上呷冰水,或吃生果子。

弓足问西门庆:“我去这半日,你做甚么?如何还没梳头洗脸呢?”

“咱两个在这太湖石下,取酒来投个壶儿耍子,吃三杯。”

弓足说道:“那你把孟三儿的花儿拿给我,等我送与她,让春梅去送大娘和李娇儿的去。不过,我替你去叫唱的,返来时得再把一朵花儿与我。”

翡翠轩内,只剩下瓶儿和西门庆二人,西门庆见她纱裙内罩着大红纱裤儿,日影中小巧剔透,闪现出玉骨冰肌,不觉性起欲浓,四顾无人,且不梳头,把瓶儿按在一张凉椅上,揭起湘裙,红裤初褪,倒鞠着隔山取火。干了半晌,精还不泄,两人曲尽于飞之乐。不想那潘弓足走到花圃角门首,把花儿递与春梅给玉楼送去,悄悄蹑足返来,走在翡翠轩槅子外潜听。那西门庆与瓶儿两人正玩在兴头上,只闻声西门庆对瓶儿说:“我的心肝,你达达不爱别的,爱你好个白屁股儿,本日尽着你达达受用吧。”过了好久,又闻声瓶儿低声叫道:“亲达达,轻点吧,不瞒你说,奴身上不便利。”西门庆轻声问道:“你如何身上不便利?”瓶儿轻声说道:“我的亲达达,奴身中已怀临月孕。”西门庆欢畅地笑道:“我的心肝,你如何不早说?既有此丧事,你爹胡乱耍耍罢了。”因而乐极情浓,怡然感之,两手抱定其股,一泄如注。瓶儿鄙人,弓股接受其精。很久,闻声西门庆气喘吁吁,瓶儿莺声软颤。

西门庆说道:“你去,返来与你。”

本来西门庆早发明这盆瑞香花开得好,把那中间刚开首的摘下几朵来,浸在一只翠磁胆瓶内。

“我在屋里替大姐姐穿珠花儿。月琴由春梅带了来。”玉楼答道。不一会,春梅拿着月琴走来,回话说花儿都送与大娘、二娘收了。西门庆令她安排酒来。一会儿,冰盆内沉李浮瓜,凉亭上偎红倚翠。

堂客吃完酒,月娘送李妈妈、桂姐出来,走到惠莲门首过,不见有动静,心中生疑。送走李妈妈儿俩,回转来叫她的门不开,慌了手脚,还使小厮打窗户内跳出来,才知真情。忙堵截脚带,解卸下来,撅救了半日,再难回过气来。月娘慌了,赶紧使小厮来兴儿骑上马往门外请西门庆来家。雪娥更是又慌又急,怕的是西门庆来家拔树寻根,见怪于己,在月娘房里跪在月娘面前,教休提吵架之事。

“无妨事,我白叟家不怕冷了胎,怕甚么?”弓足说道。

西门庆说道:“你教丫头拿水来,我在这里梳头吧。”

当下妻妾四人,西门庆居上坐,三个妇人两边打横。那潘弓足放着椅儿不坐,只坐豆青磁凉墩儿。孟玉楼美意叫道:“五姐,你来这椅儿上坐,那凉墩儿只怕冷。”

“她不会弹甚么。”西门庆说。

转眼进了六月三伏天,气候非常酷热,西门庆凌晨起来,见暑气蒸蒸,出不得门,便披发披襟,在花圃中翡翠轩卷棚里看着小厮们打水灌溉花草。看了一会儿,沿着树荫漫步,只见潘弓足和李瓶儿两个手联袂笑嘻嘻地走来,都穿戴白银条纱衫儿,密合色纱挑线穿花凤缕金拖泥裙子,瓶儿是大红蕉布比甲,弓足是银红比甲。只是弓足不戴冠儿,拖着一窝子杭州攒翠云子网儿,暴露鬓儿,上粘飞金,粉面额上贴着三个翠面花儿,越显出粉面油头,朱唇皓齿。

弓足说道:“我不好说的,巴巴地寻那番笕洗脸,怪不得你的脸洗得比人家屁股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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