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听了,正中下怀,他正想尝尝胡僧的药。叮咛玳安备马,使琴童先送一坛酒畴昔,本身径直走到弓足房里,把淫器包儿取了,骑上马,往王六儿家来。
西门庆搂过瓶儿脖子亲了个嘴:“你达内心就想和你睡睡儿。”说着,把那话暴露来与瓶儿瞧,唬得瓶儿半日说不出话来。西门庆笑着奉告她胡僧给药的事,说道:“你若反面我睡,我就急死了。”
月娘问他:“你本日往哪去了,坐到这迟早?”
问春梅,春梅说:“先前娘不在时,爹进屋里来,向床背阁抽屉里翻了一回走了。不知有没有把那包儿拿去。”
西门庆不肯,恳求着非和她睡不成。要她教丫头掇些水来洗一洗,姑息姑息。
胡僧方才收下,打问讯谢了。临出门,又叮咛道:“药不成不消,更不成多用,戒之戒之!”说完,背上搭裢,拄定拐杖,出门扬长而去。
西门庆见他不肯传方,又不要财帛,只得说道:“师父,你不受资财,我有一匹四丈长大布,与师父做件衣服吧。”即令摆布取来,双手递与胡僧。
弓足说道:“定是拿了往院中那淫妇家去了。等他来家,我要好生问他。”
瓶儿本觉得他会去娇儿房里睡,以是把孩子安在本身身边睡下了,见他急不成奈的模样,说道:“你去后边睡罢了,孩子才睡得甜甜的,我这里不耐烦又身上来了,不便利,你往别人屋里睡去不好?只来这里缠。”
西门庆坐了一会儿,提起脚儿,还是踅到瓶儿房里来了。
王六儿打扮得花枝招展,笑容相迎,接住西门庆,让进里间,陪坐一旁。西门庆从袖中取出一对金寿字簪儿,又递与她五钱银子,要她令人去买烧酒。王六儿安排安妥,清算吃酒。
西门庆听了,心下欢畅,便要他的方儿:“请医须请良,传药须传方。吾师不传于我方儿,倘或我久后用没了,那里寻师父去?随师父要多少东西,我与师父。”因而令玳安去后边快取二十两白金来,递与胡僧。
瓶儿道:“就是醉了,也获得后边接个盅儿。你不去,惹他二娘不恼么?”说着,硬把他拉了起来,推着进到后边来,为李娇儿递寿酒儿。
西门庆说道:“我和应二哥吃酒来。”
王姑子说:“我是要会薛师父一答儿里来。不想亏我这师父,好不轻易寻了这件物儿,也是人家媳妇养头次娃儿,悄悄与了个熟老娘三钱银子,才得了。拿到了,替你白叟家熬矾水,打磨洁净,两盒鸳鸯新瓦,炮炼如法,用重罗筛过,搅在符药一处,才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