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足站起家,低着头,口里叽叽咕咕的,仿佛是在指责西门庆,脚步儿倒是越走越快。
经济说道:“你又不是白叟家,白剌剌的要它做甚么?”
吃了茶,弓足撇了个嘴与春梅,当时春梅就知其意,那边屋里早已替她热下水。弓足在热水里抖了些檀香白矾在内里,洗了牝,摘了头饰,又重新把嘴唇抹了些胭脂,口中噙着香茶,回到这边屋来。春梅床头上取过睡鞋来,与她换了,带上房门出去。弓足将灯台挪近床边桌上放着,一手放下半边纱帐子来。褪去红裤,暴露贵体。西门庆坐在枕头上,那话带着两个托子,一霎弄得大大的,暴露来与她瞧。弓足灯下瞥见,唬了一跳,一手揝不过来,紫巍巍,沉甸甸,约有虎二。
大妗子说道:“大女人,此后你也别要亏了人。不是我背后说,潘五姐一百个不及她为人,心肠儿又好,来了咱家这二三年,你我找得出她一些歪样儿来?”
西门庆说:“我不知她有道行?你问她有道行一夜接几个男人?”
弓足听月娘说要去同瓶儿对证,慌得连连说道:“姐姐宽恕她吧。常言大人不责小人过,哪个小人没罪恶?她在屋里背后挑拨男人,俺们这几个谁不吃她说。我和她紧隔着壁儿,如果和她普通见地起来,倒了不成。动不动只倚逞着孩子降人。她另有好话说哩,说她的孩子到明日长大了,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俺们都是饿死的数儿。你还不晓得哩!”
潘弓足花圃夜偷婿
弓足不肯,摇着头儿说:“等我与他吧。”
吴大妗子也说道:“我就不信。李大姐好小我儿,她会说出此种谎来?”
西门庆恰是快畅之时,说道:“不打紧,明日我替你买。”
西门庆笑道:“怪小油嘴儿,罢么!你若依了我,又去奇怪小厮做甚么,你不知你达内心好的就是这桩儿。管情放到里头去,我就过了。”
大姐骂道:“贼囚根子,别耍贫嘴。”
西门庆在夏提刑家吃酒,又是宋巡按送了礼给他,心中欢畅,夏提刑也更恭敬他,多喝了几杯,人带半酣,进了弓足房。弓足又早向灯下撤除冠儿,露着粉面油头,教春梅设放衾枕,搽抹凉席,薰香澡牝,专候西门庆。进门接着,见他酒带半酣,赶紧替他脱了衣裳,教春梅点茶来与他吃了,打发上床安息。西门庆见弓足脱得光赤条身子,坐在床沿上低垂着头,将那白生生的腿儿横抱膝上缠脚,换了一双刚三寸、恰半叉大红平底睡鞋儿,不觉淫心辄起,尘柄挺但是兴,便问弓足要淫器包儿。弓足忙向褥子底下摸出来递与他。西门庆把两个托子都带上,一手搂过潘弓足在怀里,笑着说道:“你达达本日要和你干个后庭花儿,你肯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