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好。”王婆接过银子,对弓足说道:“有劳娘子相陪大官人坐一坐,我去去就来。”。
弓足说道:“既是这等说,奴明日饭后过来。”
王婆答道:“便是老身也要看娘子做糊口,又怕门首没人照顾。”
王婆千恩万谢,下楼去了。
王婆端酒出去,插口道:“大官人看我们这位娘子,百伶百俐。不但做得一手好针线,诸子百家,双陆象棋,拆牌道字皆通,又写得一笔好字。”
“哪有此等美事福分?”西门庆望着弓足道。
弓足听了,不知如何答复。只是羞得把头深深地低了下去。王婆见状,再逼一句:“咋啦?快说话呀!”
西门庆三分醉意观弓足,只见美人已是云鬓狼藉,酥胸微露,粉面上显出两朵红云,一双杏仁眼秋波闪闪,一会儿低头弄裙子儿,一会儿咬衫袖儿,咬得樱桃小口格格驳驳地响。西门庆一阵心燥血热,脱了身上绿纱褶子:“央烦娘子,替我搭在乳母护炕上。”弓足赶紧用手接了过来,搭放伏贴。西门庆又用心把袖子在桌上一拂,将一双箸拂落在地。箸儿落得巧,就躺在弓足的脚边。西门庆赶紧蹲下身去拾箸,只见弓足尖尖刚三寸恰半扠的一对小小弓足搁在箸边。西门庆那里另故意机去拾箸,看着这对饱满弓背的弓足,口水都流了下来,双手伸出,真想抱个满怀。手伸半中,仅用右手在那绣花鞋头上悄悄一捏。
“几位哥儿?”
“那,你得依我一件事。”王婆又回回身来,“从今为始,瞒着武大,每日休要失了大官人的意,早叫你早来,晚叫你晚来,我便罢休。”
“二十七岁,七月二十八日子时生。”
“瞧大官人的记性。”王婆一旁抢答道,“那日屋檐下头过,叉竿打得正着。”说完,先自笑了起来。
“将天比地,折杀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