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招好熟谙!丁渔矮身避过,却见清闲子身形起伏纵跃、回旋飞舞,如同玉蝶回旋;拳脚常常自死角中递出,一沾即走,从不断留,如同蜻蜓点水。
他瞥了一眼双颊红肿透亮,兀自双目紧闭的李秋水,心中发狠:秋海军妹不晓得伤势如何,不能再与这和尚迟延下去,须得速战持久才是!这和尚善于点穴工夫,先前封住我京门穴,不知是可巧还是摸准了我的经脉状况,不管如何,我且用那新练成的工夫和他拼上一拼。
无崖子越打越觉烦躁:明显本身内力高于对方,但丁渔应对奇准,既不与我硬拼,也不让我吸到半分内力,反而招招指向本身缺点。
当年丁渔见到这门拳法时,感觉不过是门身法不错、但能力平平的二流武功,乃至连偷学的兴趣都没有。现在看来,清闲拳既然以“清闲”为名,又怎会如此简朴,一旦有了清闲派心法共同,绝对称得上是攻守兼备的上乘工夫。
膻中穴,位于胸前两乳连线的正中,丁渔一指导下,手指手背不免擦碰到她的胸/部,无崖子竟然以为这算是轻浮?
更离谱的是,丁渔方才将李秋水近乎完美的脸庞扇成猪头,点伤了她的膻中气海,令她起码半年内没法自如动用真力,而无崖子最恼火,竟然是他碰到了她的胸/部?
说完,他身形蓦地前冲,一掌击在无崖子胁下,无崖子没感觉如何疼痛,但身材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飞两三丈远,落地时,被点的穴道却已解开了。
无崖子愣了一愣,显是没想到丁渔会为他解穴,但他此时正肝火攻心,稍一踌躇,便拔足跃起,径直冲向丁渔。他记得前次与丁渔比武时,丁渔的内力还比他差了一大截,干脆不作任何迂回,直接以力压人,人未到,一道强力的掌风已将丁渔僧袍吹得猎猎作响。
丁渔轻视地笑笑,左手拿住右臂一拉一送,肩窝处咔嚓轻响,肩枢纽已复复原位。他抬起右手,食指轻挑,不屑之意不言而喻。
这边厢丁渔心中思忖,那边厢无崖子双脚蹬在一株花木之上,去处刹时逆转,整小我如箭矢般朝丁渔倒射过来。这一招是清闲拳中的一式杀招,身形向前飚射,在敌手身前单掌下按,以臂为轴,双脚腾空旋摆,连环踢出。敌手如果抢攻,便被踢个正着;敌手如果闪避,则要对付厥后连缀不断的后招。
就在他的手掌即将触及空中之时,他眼角俄然一花,一只穿戴僧鞋的脚高耸而至,一记贴地横扫,将他下按的手臂平空踢开,接着另一只脚猛地踹在他的腰间,将他整小我蹬得向上飞起一丈多高。(未完待续。)
丁渔双脚不丁不八,双部下垂,一动不动,直到无崖子手掌欺近,他才蓦地抬手,以剑指划向无崖子手筋。无崖子前臂内旋,掌缘朝丁渔手腕处斩落,却见丁渔手腕一沉,刚好避过,指尖挑起时,再度指向无崖子手筋。
实在不止无崖子是如许,传闻王谢朴重的弟子在和女性敌手打斗时,都会制止进犯胸/部和下体,对上美女的话,或许连脸都不能碰,丁渔对此向来不屑一顾,若非无崖子提起,他也想不起来这条荒诞的“潜法则”。在他眼中,敌手就是敌手,不脱手则以,一旦脱手,便再没有男女之分,独一剩下的,就是存亡胜负。
无崖子愤然道:“你还在装傻充愣!刚才你最后一招,竟……竟打她的……”
无崖子盘算主张,这一招虽不至要了丁渔性命,但也要将他踢个鼻青目肿,为秋海军妹出口恶气!转眼间,丁渔已在七尺以外,无崖子右掌运劲,径向空中按去。
丁渔讽刺地看着怒不成遏的无崖子,问道:“你想经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