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丁渔只端出了一碗黑红色的蜜汁叉烧。洪七公吃第一口时殊不为意,但肉入口中一嚼之下倒是愣了,道:“这如何能够?”他又夹起第二块细心看了,再放入口中,咀嚼半天以后赞了句:“好掌力!”
丁渔笑道:“前辈之言,四中其三。我还应用了一道柔力,使得腌制的酱料敏捷渗入肉中,是以省却了数个时候的腌制时候。”这四重掌力,恰是丁渔连络四股金刚杵拳劲和摧心掌掌力所得,算是他现在统统武功中最精美的一门,和宿世所学的叉烧烧制法融在一起,但愿能引发洪七公的兴趣。不然人家凭甚么教他工夫?黄蓉一心只望她靖哥哥武功越强越好,用美食“拉拢”洪七公的时候可不见得会加一句“七公也教教和尚哥哥吧”。
黄蓉乐不成支,拱手笑道:“请大和尚指导。”
丁渔微微一笑,道:“高人行事,大多如此。”黄蓉则假借黄药师之口,将洪七公狠狠夸了一番。洪七公在树上听得心花怒放,又听黄蓉说自王重阳仙去以后,黄药师只服洪七公一人,特别是他的独门武功,叫做……听她纠结了半天说不出来,洪七公忍不住跳下树来,喊一声:“叫做降龙十八掌!”
洪七公笑道:“以厨艺而论,女娃子你以多种食材混而为一,生出多种窜改;小和尚倒是一种食材,化整为零,拆分出分歧味道,两种境地可谓难分轩轾;不过以武功而论,小和尚倒是高出太多了!”
洪七公喜出望外,眼巴巴地看着黄蓉,问道:“当真?”
黄蓉和郭靖全不明白,如何吃一口叉烧会吃出掌力?因而也各自夹了一块来吃,只觉入口硬中带软,细细辩白之下,发明叉烧的外层最硬,如同猪肉干普通甘酥且香;第二层则变得鲜嫩多汁,如同最上等的小里脊肉;最中间一层却如烂炖的五花腩,入口即化。但是从表面上看来,这明显只是一块精肉罢了,黄蓉更是亲眼看着丁渔将整块瘦肉放在灶火上烤,并没有将分歧肉块拼在一起,是以更是想不通。
不一会儿丁渔和黄蓉都闻声头顶枝叶响动,两民气知洪七公发挥轻功伏在头顶,只要郭靖诚恳,毫无发觉隧道:“和尚大哥,蓉儿,这位老前辈的脾气可真是与众分歧。”
丁渔拱手道:“请大国手指导。”
丁渔摆手道:“前辈太汲引我了!黄家妹子另有各式手腕未曾发挥,我却已经技穷,厨艺一道,我甘拜下风。”
丁渔浅笑道:“这些天都是妹子你在筹措饮食,可贵本日有兴趣,让贫僧也露上一手,让你们咀嚼一番。”
洪七公抚掌道:“了不起!了不起!你年纪悄悄,身具四种分歧力道,这也就罢了,最可贵的是竟然能将劲力节制得如此精准,实在是后生可畏!”
郭黄二人当即拉开架式,一人以家传落英神剑掌强攻,一人以江南六怪所授谨防紧守,十几招已过,郭靖便被黄蓉接连击中。洪七公法眼如炬,立时认出黄蓉的武功乃是东邪一起,他恍然大悟,难怪这小女人看着眼熟,本来是黄老邪的闺女,刚才那几味菜肴清楚也是黄老邪的手笔。莫非黄老邪竟派了女儿来偷学我的武功?不对,黄老邪傲气得紧,想来做不出如许的事,不过我且试她一试。因而他喝止二人,冷声对黄蓉道:“以你老爹的本领,还用得着跟我学武?”接着他说破黄药师和他本身的身份,又指着郭靖道:“你挖空心机惟让我教这个愣小子武功,老叫化才不被骗。”说着竟扬长而去。
当两人从后厨中出来时,黄蓉手捧一个木盘,当中放着两大碗菜肴,一碗是炙肉条,每根肉条均由羊羔坐臀、小猪耳朵、小牛腰肉、獐腿肉与兔肉拼成,名为“玉笛谁家听落梅”;第二碗是荷叶、笋尖以及斑鸠肉醸樱桃做成的“好逑汤”,洪七公吃了天然是赞不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