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渔一听,不由问道:“七公,如此说来,你晓得此中的原委?”
“不过死中求活,挣扎保存罢了,也没甚么好说的。七公,别来无恙否?”
丁渔放声大笑,道:“二十年前,我在铁掌峰上,先是欧阳锋穿了裘千仞的衣衫暗害于我,在我幸运占了上风时,我那郭贤弟和黄贤妹俄然脱手,一使降龙十八掌,一使打狗棒法,最后再加上老毒物的一掌蛤蟆功。可我竟然不知所为何来,七公你说好笑不成笑!”他的笑声在群峰中隆隆回荡,震下无数积雪,惊起多少夜鸟。
不但洪七公和杨过暗自咋舌,就连欧阳锋也从昏倒中惊醒,他喃喃道:“好内功!欧阳锋,是你在笑吗?”他此时已经因为修炼“九阴假经”伤了神智,之前洪七公哄他说本身是欧阳锋,他便一向以“欧阳锋”来称呼洪七公。
丁渔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丸丹药塞入洪七公口中,中间的杨过固然没法转动,但说话无碍,他急道:“兀那和尚,你对洪老前辈做甚么?你可知他是丐帮帮主,你若敢害他,等如果与天下千千万万的乞儿为敌!”
洪七公自嘲地笑笑:“我这把老骨头倒是活的津润,整天东游西荡,吃吃喝喝,闷了就找人打上一架,只是没想到这一架几乎送了老命,倒是让小和尚你给救返来了。”
这时杨过忍不住插口问道:“洪老前辈,你是说这位和尚徒弟当真二十年前被我寄父……”
不过他刚才与欧阳锋一触之下,已知欧阳锋也耗尽了内力,再没法抵挡。丁渔却不肯就此杀了他,是以手一松,放开了他,返身去检察洪七公。
宣泄过后,转头再看欧阳锋,见他还是那副即将毙命的呆傻模样,丁渔只觉意兴阑珊,一甩手将他扔到了杨过怀中。
比拟欧阳锋,洪七公的环境更糟糕些,他一样耗尽了内力,还被欧阳锋最后的内力打击了脏腑,固然伤害不大,但也是雪上加霜。
没想到会在如许的时候,同时和仇人与仇敌相见。丁渔心神恍忽之下,脚下一重,“吱”地踩入冰雪中,在这沉寂的夜里,听来格外的清楚。
洪七公和欧阳锋都是内力深厚,耳聪目明之人,但他们正自尽力以赴地输出内力,得空用心,反倒是杨过第一个叫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丁渔心中大恨:我曾经日夜揣摩的,就是如何才气以一敌三,克服欧阳锋、郭靖、黄蓉这三人联手,现在一个时候流速不相称,就将欧阳锋变成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脑残人士,便是我不杀他,他也活不了一两天――如许的弱渣,哪怕我一掌将他打成肉泥,也完整痛快不起来啊!
丁渔嘲笑道:“存亡大仇!二十年前,承蒙他打了我一掌,将我丹田打得粉碎,还跌下了山崖,幸亏天不亡我,让我捡回一条性命。你说,我会去救他的命吗?”
杨过这时也已晓得丁渔是在救济洪七公,他面现忧色,开口道:“多谢大师救了洪老前辈,劳烦您再施妙手,也救救我寄父吧!”本来欧阳锋和洪七公这番内力比拼已整整持续了一个白日,洪七公当然是重伤濒死,欧阳锋也油尽灯枯,面色惨白,眼看已是命不久矣了。
“我并不知此中详情,”洪七公惊奇道:“莫非你也不知?”
丁渔看得出洪七公和欧阳锋的内力比拼已到了紧急关头,是以他本不欲立即现身,免得惊扰了洪七公。但既然已被发明,他也只好从树后缓缓地走到火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