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锋脚刚一落地,便弓背哈腰,双腿微曲,手按空中,腹部起伏间,收回“咕呱”地动响――蛤蟆功!丁渔心中凛然,他听洪七公谈起过老毒物的这门看家本领,它分为蓄势和策动两个阶段。蓄势阶段也是锁定敌手气机的过程,待到蓄满势或胜利锁定了敌手气机后,便借由敌手的气机牵引,尽力策动,攻向对方。在一对一的打斗中,这门功法几近毫无马脚,除非敌手的轻功了得,在蓄势阶段敏捷游走,使其没法锁定;或是内力不下于老毒物,能够与他硬碰,不然一旦气机被锁定,便如蛤蟆口中的飞虫,不死也要落一身伤!恰好丁渔这两样都不具有,莫非跳崖?但这也不可,欧阳锋站在崖顶,顺手几枚暗器就能要了本身的性命。莫非真的只能硬拼?
欧阳锋一声巨吼,想要运轻功跳出战团,但他的马步被丁渔卡住,底子没法快速转动。丁渔猱身而上,双手防住欧阳锋双手,身上头、肩、胯、膝紧贴敌手身材,连番建议打击。如许的“身打”能力远不如拳脚,三四股劲力同时发作,也只能堪堪破开欧阳锋的护体内劲。但是这是丁渔的独一上风:他的内功、身法都比不上欧阳锋,唯有身材强度赛过,只要贴身短打才气将这一上风放到最大!
就在此时,丁渔胸前的灵犀珠敏捷地从温热升温到炽热,他脑中还没反应过来,身材已经自发地向前蹿出,阔别了毒源,而那毒源不是别个,恰是从空中落下的裘千仞。
欧阳锋心中恨极:若非我要假装成裘千仞,不能将蛇杖带上,岂能容你这个贼秃近身?但是他脚下被绊住没法纵跃奔驰;想要反击,手上又被丁渔紧紧扣住,一时半会摆脱不得;他没练过身打,只能提起一口气和丁渔碰撞,像如许的应对如果对上浅显武者也还罢了,碰上丁渔这类锻体大成的人形战车,底子就是自讨苦吃。幸亏他武功已经练到身心合一的地步,每次架子要散之时,脚下一个碎步,当即又重新稳住,这才没暴露更大的马脚。但饶是如此,他也被打得不竭地以小碎步后退。
丁渔扬声道:“裘帮主,好俊的身法!”
丁渔惊悔交集,他俄然觉悟过来,连马钰如许的一流妙手都能够在绝壁峭壁直上直落,何况是欧阳锋?他将欧阳锋逼落绝壁,不但没无形成任何伤害,反倒将本身先前辛苦建立的上风拱手让出。他想要趁欧阳锋落地之前打他个措手不及,却被欧阳锋甩出几枚剧毒暗器,逼得他不得不闪身遁藏,待到身形站定,欧阳锋已经安然落地。
在方才穿超出来的时候,魂种就已经提示过丁渔,这个天下的国度级权势中埋没了大量供奉妙手,哪怕绝顶妙手也没法等闲刺杀。但如果武功真的到了黄裳的层次,他信赖即便是刺杀不成,起码也能满身而退。如果幸运胜利,南宋说不定能够化险为夷。丁渔固然是穿越者,但也不肯眼看着千万人丧身外族铁蹄之下而无所作为。
欧阳锋左掌外翻,扒开丁渔手肘,随即向前按压,拍向丁渔肋间。丁渔不闪不避,运起金刚伏魔神通,肋骨在肌肉的牵拉下并拢一片,硬生生吃了这一掌,固然肋骨没有折断,但劲力透入内腑,肺部受创不浅。他张口喷出一股血箭,此次间隔太近,连欧阳锋也没能遁藏,只来得及闭上双眼,便被血箭打中面门。血箭中包含了丁渔的内力,隔着欧阳锋的眼皮将他的眸子打得一阵酸痛,一时候睁眼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