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盾的盾面为大马士革精钢所铸,里衬用了上好的软木、兽皮,不但坚不成摧,更有隔断力量的服从。就连马队冲刺时的骑枪也能等闲挡下,但这和尚轻描淡写地一道指力,竟然有部分力量透过大盾,撞得他的手臂模糊酸痛――这是他获得这面巨盾以来,头一回碰到挡不住的古怪力道。
“南堡主有令,我等自当顺从!”
丁渔不及细看对方的形貌,孔殷间一记千斤坠,双脚稳稳地落于空中,在利斧及身的前一刻,上半身突然折向火线,嗤地一声,那斧尖将丁渔胸前的衣衿划出一道长痕,却与他的肌肤差之毫厘地错开。而在丁渔上身后仰的同时,脚下唰地弹出一脚,正正踢中巨斧的斧面。
丁渔左冲右突,哄动那数十人左围右堵,几个来回便将包抄圈撕出了两三个缺口。丁渔顺势斜刺里蹿出,已自一处缺口中闪身出来,在突围的同时双掌向外横扫,碰碰两声,两名武师被他拍得鲜血狂喷,横飞出去,接连撞倒了三四人。
左面两人手持细身长剑,剑身刺出之时,如同蛇信般颤抖不休,剑尖所指之处,尽是人身关键;右面两人是一男一女,男人持一把厚背阔剑,女子前臂上套着两把利爪,两人的兵刃上不时有绿光闪过,显见是涂有剧毒;而在丁渔火线的一名老者看似赤手空拳,以一双肉掌伤敌,实则在他出掌的同时,几枚牛毛般的细针从两边袖管中飞出,无声无息地射向丁渔和他背上的童落星。
转眼间丁渔已被数十名武者围在中间,正要收拢包抄,但是这数十人出身分歧门派,武功整齐不齐,平素又未曾惯于共同,是以包抄圈稍一收缩,便开端变形,有的处所周到,有的处所稀少。
只听一人朗声道:“统统弟子辈退回本帮本派中死守,带毒的暗青子筹办好,一旦贼秃靠近就给我一股脑扔出去。围杀之事,交给老夫等人!”此人的话语在数百人的混战中清清楚楚地传到每小我耳中,内力之深可见一斑。
还不等丁渔缓一口气,身后又有十数道衣袂带风之声响起,他目光一扫,十余人自人群中闪身出来,站在他两三丈远的身后,与火线七人将丁渔夹在中间。看身后十余人的气势,却不比火线七人减色,起码都是一流境地的妙手。(未完待续。)
但是西域武林中的功法或许比中原武林低一筹,但论到厮杀经历却犹有过之。在度过了最后的混乱以后,很快有人认识到,再像这般一窝蜂似的混战下去,凭那和尚的奇诡身法,只怕本身这边死个几百人,也伤不得那贼秃一块油皮。
喝采声中,只见左、右、前三面各有人攻向丁渔。
看得出这“南堡主”平素威望极高,他话方出口,人群中便呼应不迭,本来围着丁渔的人群如潮流般后退,转眼间腾出一片空位。但丁渔好不轻易抢入敌阵中,怎容他们再度拉开间隔?他双手一长,扣住两名白袍武者的脉门后拖,接着踏前一步,双掌同时击在二人的胸膛。那二人如断线鹞子般朝火线人群中飞去,丁渔紧跟着跃起,借着这两人的遮挡,便要再次突入人群。
只听“铛”地一声金属鸣响,一面门板也似的巨盾横向伸出,将那持斧者的大半个身子遮得严严实实,刚好挡住了丁渔的隔空指力。
“救人!”“拦住那贼秃!”人群中不知何人嚷道,离得比来的数十人不约而同地围向丁渔,而那十余名昏晕武者的火伴则趁机将他们救回本身的帮派当中。
那持斧之人只觉一股大力传来,巨斧便要脱手飞出。但这柄巨斧是他几十年来不离身的利器,怎肯等闲脱手,一咬牙双手加力握紧,却仍然没法抵消丁渔的一脚之力,双手只能跟着那巨斧高低垂起,将全部上半身都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