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重生,她又安知,宿世,她一向活在傅佩瑶的暗影之下?
“只是,你随我学习了十多年的琴棋书画女红管家,倘若,让你嫁入只知耍枪弄棒,从不知习字读书的武将世家,不免嫌弃他们过于粗鄙,从而与他们离心,终究,落得像我如许一个‘进退两难’的局面。”
不能再想了!!
没有真正地经历过的人,不过是纸上谈兵。
一时的心动,换来的,或许是半辈子的磨难。
想起那对口口声声说要“改门换面”,偏又看不惯“书香世家”作派,但,为着府里安稳,却仍然在她嫁入安国公府第二天,就毫不踌躇地将管家权托付于她之手,并搬到荣寿院养老,除了服侍的老仆,不再见府里别的下人的老安国公和老夫人这对伉俪,安国公夫人竟有些欣然。
一时的心软和让步,换来的,或许会是一辈子的悔怨和烦恼。
哪怕,她提出来的要求很不公道,却仍然没有像别的的家属那般磋磨过她,更从没赐下过年青貌美的通房丫环给她添堵。
明显不过一个十五岁,本应活力逢勃,每日里只体贴珠宝金饰等东西,从不知人间痛苦的天真纯真小女人,为何身上竟透暴露那种仿若见惯了大风大浪,体味了无数人间悲欢凄苦,终究到达生命此岸的白叟家才具有的凄然和暮气?
文人的狷介和武夫的粗鄙,若不能找到这二者之间的折中点,那么,大好的姻缘都能过成怨偶!
“户部尚书家的大少爷,确切斯文儒雅,风采翩翩,脾气暖和,待人也非常朴拙,可谓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到的佳婿’。可惜,他有一个最大的缺点――过分柔嫩寡断!”
“瑶儿,谁给了你如许荒诞弊端的看法?!”
“很早之前,四叔四婶就将盛京那些与傅佩瑶年事相称的世家勋贵后辈给扒拉了个遍,历经千辛万苦,才相中了家声清正的户部尚书。”
如许一名官员,只要不可差踏错一步,那么,那是真正出息可期地“权臣”!
乃至,就连安国公那位“宠妾真爱”,也是她本着多年教诲的“为夫家开枝散叶”的设法,而逼迫安国公纳了的。
如许一桩绝妙的姻缘,甭说一众劳累后代将来婚姻幸运大事的世家勋贵了,就连一样头痛自家女儿毕生大事的天子也会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