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心都偏到天涯去了”,莫过于此。
“瞅瞅,小乖乖这下巴都尖得跟个鞋拔子似的,身上都没几两肉了,摸着就硌得慌!放心,奶奶已经叮咛人,将离奶奶比来的院子清算出来了。从今晚起,你就住在那边,今后,一天十二时候,小厨房都不断火。过上十天半个月,保准能将你养得白白胖胖!”
这类环境,对年纪越大,就越有“长幼孩”趋势的老国公和老夫人来讲,还真有一种不知该如何提及的“拘束”沉闷感。
即便,宿世此生,历经了诸多艰苦困苦,一颗心早就磨练得非同普通地刁悍,但,再次见到这一幕的时候,却仍然感觉内心堵得慌。
特别,两老当年可都是武将!
毕竟,归根就底,傅佩瑶的生母是太上皇最疼宠看重的长公主,身材里流着一半的皇室血脉,本着“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的启事,一世人偏宠几分,也就罢了。
“如何?哑巴了?今儿个,你不给我说出个子丑寅卯,你就给我将那一百俩马车里的东西搬下来!记着,你本身搬,不准找别的人帮手!甚么时候搬好了,清算出一份详细的清单,才气给我回房睡觉!”
傅佩瑶津津有味地望着这一幕,内心的“得瑟”“镇静”和“冲动”之情,几近将近讳饰不住地流泻出来。
倘若,傅佩瑶是个生而知之,惹来无数大儒齐刷刷跑到安国公府,许出无数承诺,就只为了能收为关门弟子的聪明机灵女人,或者,是个“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绝代才子,能给家属带来无尽的光荣,那么,她也就认了。
就有丫环,搬来一方矮凳。
……
自从聘了这家女人进府,自从老夫人将管家权交到这家女人手里后,国公府一扫过往的“没端方”,而变成了让人暗里里提起时,也不得不翘起大拇指奖饰的“礼节之家”!
交战边陲,杀敌无数,风俗了“直来直往”“说一不二”,从不搞甚么“迂回”之道的白叟家,现在,每天都要面对长房儿媳妇带领之下,府里那种“明显一句话就能处理的题目,偏要兜无数个圈子,让人猜得特别辛苦,稍有不慎就会戳到他们玻璃心”的场景,久了,不免郁结于心。
至于,出面为傅四爷“得救”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