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安国公府大女人,淮南王府六女人,你们能够奉告本宫,那两位与你们穿戴打扮一样的女人,她们姓甚名谁?”
既然,已经开了头,那么,非论傅芷卉,抑或是佟涵梦,都必须将这个“谎”圆好!即便,眼下,她们一时半会,不太明白皇后内心的谋算,但,由皇后偶尔扫视过两人时那隐现凶险暴虐之意的眸光中,却也能猜想出几分来。
倘若,皇后敢做出让人给世家贵女验身以证明净的行动,只怕,明日,等候着皇后的就不但仅是御史们猖獗弹劾的结局,还会是以老国公和老夫报酬首的浩繁武将,以傅四爷为首的浩繁文人,和以淮南王一派的宗亲们猖獗的问罪!
傅芷卉和佟涵梦仿若未曾听出皇后的话外之意般,异口同声地说道,看向皇后的目光里满满的期盼和祈求,就只差没有直截了本地挑明:唯有皇后,才气救她们离开苦海,还世人一个本相!
说到底,长公主下嫁安国公府,与安国公府和淮南王府都算是沾亲带故。
“若本宫未猜错,你们身上这套衣裙是斑斓坊的吧?配饰是珍宝斋的吧?”皇后不慌不忙地说道:“据本宫所知,非论斑斓坊,抑或是珍宝斋,这两家让推出来的衣裙配饰,皆是独一份的。即便,主顾有特别要求,也必须咨询到两边的同意。”
哪怕,常日里,老国公和老夫人一幅瞧不上安国公和淮南王,恨不得立即与这两家断绝干系的做派,但是,作为儿媳妇的长公主,在眼下这类环境里,能听任皇后问话,已算是给皇后脸面了。
一旁,佟涵梦也做了类似地掐按手心的行动,现在,也跟着弥补道:“一些仿造品,做工非常粗陋粗糙。前面,许是仿造的次数越来越多,到最后,竟有‘以假乱真’的结果。两样不异的东西摆放在那儿,除非斑斓坊和珍宝斋的掌柜出面,别的人底子就没法辩白清楚。”
但是,这个动机,才方才闪现在脑海里,下一刻,皇后就毫不踌躇地将它们掐灭了。
傅芷卉掐按了下本身的手心,借着这股疼痛提示本身,千万不能再次失态。不然,本日,还真不知会落得一个多么不幸又悲怆的结局!
“臣女也是偶然中,晓得此等黑幕。但,臣女信赖,若皇后娘娘故意调查,定能在最短时候里,就查探到此事的后果结果。”
“娘娘大略不知,固然盛京世家勋贵推许斑斓坊和珍宝斋,并以能获得这两家店铺里的东西而高傲,但,这两家店铺的东西售价高贵,非普通人能消耗得起。故,就有人找来技术虽绝妙,却并没驰名誉的绣娘工匠们,遵循斑斓坊和珍宝斋售卖的东西,‘照葫芦画瓢’地打造不异的东西。”
“请皇后娘娘明察!”
“你们另有甚么话要说?”
言下之意就是待在深宫中,每日里过着“与人斗,与天斗,与地斗,其乐无穷”般糊口的皇后,连斑斓坊和珍宝斋的大门朝哪个方向开的都不晓得,就更不消说这等能影响到斑斓坊和珍宝斋“世家勋贵遴选衣裙配饰首选”印象和位置的大动静了!
当然,最最首要的若皇后一意孤行,让嬷嬷来为傅芷卉和佟涵梦验身,出来的成果,却不如她预猜中那般,那才是真正地“哭都找不到地儿”呢!
“斑斓坊和珍宝斋这两家店铺,虽也售卖一些精彩之物,活着家勋贵圈中有那么一些名誉,到底没甚么背景,又怎能同那些各地精挑细选,再进到宫内,任由娘娘把玩赏识的奇怪之物相提并论呢?!”
这做派,忒眼熟!
“不愧是安国公府大女人和淮南王府六女人,行事很有乃祖之风!”皇后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如此,本宫就迷惑了,究竟是谁与你们有着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在一年一度的宫宴中,使出‘瞒天过海’的战略,做出此等事情来?”